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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屋(2 / 2)

建筑,也没跟他说基本的吃喝该如何,只是把他扔垃圾般扔到杂物堆,然后就离开了。  裴之槐无措地蜷了下手指,听着逐渐远离脚步声,他心中微乱。  绪苒觉得自己的任务进行的真不错,她三两步走回房内,关上门,躺在床上开始跟系统唠嗑。  “哎你说,为什么这个原书男主看起来很不对劲感觉。”绪苒双手枕在脑后,脸上表情疑虑。  系统也沉思,「不知。按理说,他并不应该知晓你的事情。」  「毕竟你自穿书以来,跟他接触甚少,处在山门中的日子也不多。」  绪苒点头,深以为然,“没错!”  都怪陈述宁,闹得她心底惶惶。  明明她自觉扮演的挺不错,谁知他发什么疯。  系统又问:「马上我把原主的戏份再发给你,你再多通读几遍,切莫可在让旁人发现端倪。」  绪苒连连道好,正巧她忘记了原主是如何折磨裴之槐的,让她稳固地复习一下,为接下来的剧情进行深刻的脑海模拟练习。  裴之槐站在毛竹屋前思索了半响,仍是没有任何头绪,他不解为何绪苒回到宗门之中大变性格,完全变得不像他认识的阿青。  他一时之间分辨不出,到底宗门内是她真实的模样,还是她的别样伪装。  总之,裴之槐一切的计划都因绪苒的变化而变化,他现下顾及不了其他,也不再去想她是为何如此这般,他直觉,日后他能找到答案。  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思考他自身接下来该如何。  他深深地吐了口气,仰头静心,教会自己沉寂下来。  吱呀——  他摸索着推开了竹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咳了几声。  光是靠感受,裴之槐知晓,此处居住的环境必然不好。他垂下眼睑,摩挲了几下指腹的细灰,自嘲地笑了下。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即没进去,也没退出来。神色不明的抬手捂住额头,“真是好日子过惯了,往日连更破的地方也住过,这算得什么。”  地面上的影子随着时辰的移转,不停地变换方位。日暮落,星月起,周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他仍旧站在原地。  朝廷上的局势,他手下的将臣约莫有一半,足以和那边的势力作抗。自上任皇帝离奇驾崩,皇朝无一新皇。  十年的时日,朝廷斗争了这么多年,瓦解分裂,相互抗争,谁也不服谁,双方乃至三方,谁也动不了谁。皇后作为冲锋的棋子,惹人注目,自是第一个被拉下了马。  严刑逼供之后,关入了冷宫。  原本宫中的妃子和丫鬟需连同先帝一同埋葬,只是其中涉及到了不少官员大臣的儿女,纷纷不愿,此时也就罢了。虽留下了性命,却也过得凄惨伶仃。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恰好裴之槐手握与皇后一同反叛大臣的信件,以此,他要挟了许多人,帮他办事。逐渐壮大起来之后,他又聚集老臣,拉拢人心,当着他们的面儿把信件烧了。  自此,他真正地肆意在京中以及江浙之地置办商贸,狂敛巨财,上下拉拢朝廷人心,暗地组织暗卫,同时对于虎符病区安排虎视眈眈。  十年的争斗,让他不仅一跃而上,身份爆涨转变巨大,同时手中掌握实权不少,只要再给他几年的时日,他定会登上天下最高的皇位。  只可惜,他现在脱离了俗世,跃上了另一个阶级。  往日的荣华富贵跟他再无关系,现下他只是一个最底层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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