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宁柔弱无骨地贴在慕织弦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透着健康粉色的手指甲,在上面撩拨着画一个个圈,悸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还想要?”
男人的桃花眼深邃,五官刀刻斧凿一般。
他点烟的动作迟了下,左手小拇指上戴着戒指,抓住不安分的小猫爪子。
乔桑宁眨眨水光潋滟的小鹿眼,眼尾微微上挑,慵懒之中又透着一丝性感狡黠。
“算了,还是细水长流吧。”
听听这不知餍足的语气,欠收拾的挑衅模样,好像在说“你行不行?”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慕织弦?
捏了下她的红润脸颊,他视线落在不堪一折的天鹅颈上,萌生折断它的冲动。
“我怕你顶不住,拆散架子我可不管售后。”
乔桑宁身子前探,下颌抵在他的肩窝处,笑得人畜无害,吐气幽兰。
“我能不能顶得住没关系,关键你能不能一直顶我到底!”
慕织弦勾着唇角轻嘲,一个翻身,保持了居高临下、掌控一切的姿态,将她白嫩的脚尖抵在肩上。
“放心,只要你能开能合,我一定能屈能伸。”
片刻,房间里响起娇软轻吟之音。
一个小时后,慕织弦掀开薄毯下床,去了浴室。
乔桑宁脸上潮红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微博上的热搜还没落幕,醒目地挂在榜首。
“帝京第一财阀继承人慕织弦和唐氏集团千金唐韫联姻,慕唐商业帝国或将更上层楼。”
标题够长,够拉风。
吃瓜群众甚至给他们取了个cp名:“慕唐醇”。
媒体吹捧之“天造地设的一双”。
然而,慕织弦还当乔桑宁是瞎子,是聋子,对此只字不提!
他怎么可以,如此理所当然,如此云淡风轻,如此置身事外?
乔桑宁仰着头,不让眼泪流出来。
其实,从他们发生关系那天起,慕织弦就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不会公开,也不会结婚。
他们算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妹,以慕家这种老钱的做派,重礼仪规矩,她注定毫无可能嫁给他。
可情之一字,当局者迷。
她一头扎进去,卸下了全部的骄傲和自尊。
就像萤火虫爱上了皎月,痴心妄想把所有的光亮都给他。
她的定位是红颜,是情人,是见不得光的床伴。
好在,慕织弦一身矜贵明华,财大器粗活好,她享受得也很舒服,不算亏。
然而,一切都有前提,他保持单身,且对她诚实。
今年慕织弦二十九岁,和他同龄的二世祖、富三代基本都已成家立业,他能拖到现在属实不易。
但现在,他要联姻,全世界都知道了。
而她,是最后一个。
乔桑宁忍痛含笑,怀着报复的心理,狠狠要了两次,想在分手之前榨干他最后四亿精华。
可是,这纤细的腰、这战战的臀、满身嗜咬的梅花……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滴”,一条微信跳进来,乔桑宁忍不住瞥去一眼。
“我的画应邀参加申城艺术节了,谢谢你为我筹谋,庆功宴就差你了。”
头像是一张充满谜一样的简笔画。
备注名:韫。
唐家小姐叫什么来着,哦唐韫,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家。
想想,慕织弦就应该配这样的人。
人家有背景,她乔桑宁只有背影,怎么看都上不了台面。
浴室的门推开,慕织弦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尚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肌肉分明的轮廓,滚落洁白的浴巾内侧,滋养她挑剔的目光。
她放肆地打量。
“看够了吗?”
慕织弦抽出她握着的手机,扫一眼,没什么解释,开始穿衣服。
看他大半夜还要出门,乔桑宁不想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崩溃,索性一鼓作气,连忙开口:“我有话和你说。”
慕织弦慢条斯理戴好黑曜石的星空表盘,扣好皮带扣,“给你三分钟时间,我还有要事处理。”
乔桑宁晓得他要去哪,眼中最后的希冀破灭,“我们分手吧。”
慕织弦端视着她,一瞬不瞬,眸色深沉如墨,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写下大名,“乖一点,去买包包、衣服或者花花草草。”
乔桑宁不爱首饰珠宝,日常喜欢养花养草养多肉,公馆的阳台、飘窗上都是。
数着支票上的五个零,乔桑宁冷笑,这是钱的问题吗?
慕织弦说完就要走。
乔桑宁光着脚追上去,吊带垂落些许,更增一抹动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