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织弦的唇线紧绷,下颌弧线冷冽。
他知道的,知道她所渴求的,光明正大,敢爱敢恨。
“可你还爱我!”
慕织弦扣着她的后脑勺,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呼吸交缠之间,绕上她的小舌,都咬破了。
她本能地反抗,奈何男女天然的力量差,她拗不过他。
血腥气弥漫口腔,却让她的理智更清醒。
分开的空隙,乔桑宁泪流满面。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爱了,你放过我吧。”
慕织弦抬起她的下巴,方才的冷冽和攻击性,仿佛瞬间消失。又吻了下她唇角,“别闹了,我不会分手,也不会结婚。除了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
他的房子、车子,数不清的票子,还有他的身子。
“不分手、不承诺、不见光、不负责吗?”乔桑宁掰着她的手指头问,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想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有错吗?
她想与他并肩看人世繁华,有错吗?
她想无惧别人的眼光说爱他,有错吗?
他通通给不了。
乔桑宁推开了他,冲出了豪车。初夏的骤雨说下就下,她拿起单肩包挡在头上,纤瘦的身影孤单又倔强,但义无反顾。
独留他一个人,在车厢怔忡。
乔桑宁找到了一份工作。
她收起了帝京大学的毕业证书,在花鸟市场谋了一份伺候花草的工作,好歹和她的专业贴边。
好几次,她下班后看到停在不远处的超跑,与大市场的市井气,格格不入。
一道玻璃窗,隔绝两个世界。
他在里面冷眼凝望她,等着她回头。
乔桑宁将他这种作,归结为该死的占有欲,不理会他的“颠公模式”。
昨天,她收到了一通电话,来自帝京大学的返聘老教授。
说实在的,她与教授不算熟,只是选过他的课。他在电话中表达了意图,希望她继续深造,并选他做导师。
可乔桑宁记得父亲的话,最好的农学,应该在田间完成。
她现在没能力,拥有自己的土地,但总归不会太远。
不料,今天老教授派来了一位说客,是一位年轻的博士生。
见面地点就在花鸟市场旁边的苍蝇小馆,博士戴着透明镜框,五官干净又斯文。和慕织弦那一卦商业领袖,截然不同。
“我叫虞舟,我的来意想必你也知道了,代表我导师向你发出最诚挚的邀请。”
乔桑宁握着饮料瓶,将头发别在耳后,“不了。理论学得再多,不如实践。我想外面的广阔天地,更适合我。”
虞舟看着她的衣着,不染铅华的朴素,心里萌生淡淡的可惜。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这里,我总感觉,以你的实力,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是的,乔桑宁当然不想。但有人逼她就范,她绝不会低头。
自嘲地笑了笑,“你就当我在人间历劫吧。每一段人生,都应有其意义。”
虞舟看到了她的坚强、自信,她没有因困境而自暴自弃,也没有怨天尤人,只当成一种历练。在当下这个浮华的社会,非常难得。
但他背着使命,不会轻易放弃。“其实在米国、岛国,搞农业的很受尊重,还要持证上岗。我只是觉得,丰富阅历和经验有很多方式,校园和社会,又有多大区别呢?”
心无挂碍,哪里都是自由的。
乔桑宁也认同。
“谢谢你了,虞师兄,但我想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话已至此,虞舟的沟通就告一段落了。
出了饭馆,虞舟伸出手,与她告别。“如果哪天你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或者肖教授。”
乔桑宁想不明白,那位肖教授为何执着让她深造。她问了出来。
虞舟显然也不知道答案,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老师说,似是故人来。”
故人,谁的故人?
乔桑宁却听懂了,一定是他的父亲。想来肖教授是他父亲的故人。
在父亲去世好几年后,还有人惦记他,真好。
虞舟看到她哭,有些手足无措,想安慰又不知怎么办。
乔桑宁余光之中,又看到了那辆太阳神阿波罗。
她忽地往前了一步,做了个环抱的姿势。
其实是错位,她只想让某人死心。
“谁知道呢,也许吧。再见。”
送走了虞舟,慕织弦走了过来,他戴着太阳镜。即使是夏天,都挡不住他散发的寒气。
“这就是你和我分手的原因?我差点忘记了,我的好堂妹,还曾是帝京大学的校花,追求者从教学楼排到了校医院,够一个加强连了。”
这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