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第一件,唐韫的《秋之歌》。
画作向梵高致敬,画的是山谷之间一片金黄的麦田,整体色调呈金黄温暖,俨然当代桃源。
虽然拍卖改了规则,出卖方和买受方都匿名,但艺术品只能是唐韫的。
起拍价一万,经过各方大佬角逐,最后以五百万的价格,被23号拍得。
“三哥,你这飙价也太猛了吧,还让不让我们喝汤了?”加勒比海盗钟兖耸着肩,握着拳头抱怨。
骑士慕织弦勾着唇角,瞟唐战的方向,“她的画就值这个价,大不了下一件你加把力。”
小王子陆铮捂牙,被柠檬酸得。“哎呦,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单身狗活了?表哥,这次我不站你了。钟少你加油!”
战神唐战不语。他来站台就够了,他的竞价不能代表拍品的商业价值,所以只做陪衬。
乔桑宁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竞价,目光遥遥望向二层贵宾区。
23号是慕织弦,她亲手发的编号牌,自然比谁都清楚。
为了他的未婚妻,他拉了全帝京的豪门捧场,里子、面子都全了。
这样恣意的偏爱,是她永远不可企及的。
拍卖场子已然热了起来。
有了第一件拍品的好成绩,第二件自然也不会差。
乔桑宁既紧张,又期许,还夹杂着丝丝酸楚和痛心,整个人如在铁板上炙烤。
不能这样,她决定提前出击。
作为工作人员,她可以自由在场间走动,当然前提是不打扰宾客。
她端着托盘,挺直了脊背,尽量优雅平稳地走在场间,时而轻声问身边的宾客,是否需要热毛巾。
而她的真实目标是——戴着冰雪艾莎面具的慕晴。
十分钟后,第二件拍品结束,成交价五百二十五万,成功被钟兖收入囊中。
“三哥,你不会怪我压了你的风头吧?”加勒比海盗钟兖抚着茶杯,试探地问。
慕织弦望着一层区,小恶魔在人群中走动。
端茶倒水的工作,她倒是做得熟练,这些待遇他都没享受过。
心里憋了一股火,语气里便显得阴阳怪气,“怎么会?我还要感激你,如此激赏阿韫呢?”
钟兖向战神唐战投去讨好的目光,“战哥,你还有没有妹妹,我很想和三哥做连襟,与你亲上加亲呢!”
唐战扶了扶脸上沉重的面具,这玩意卡着难受,“亲妹妹就阿韫一个,堂妹、表妹倒是不少。”
“得了,改天咱们再聚,战歌务必带上堂妹啊。”
“快别说了,第三件拍品要上了。”小王子陆铮嚷着,身子往前探了探,“该到你妹妹的拍品了吧。”
拍卖台上,工作人员推上了一个高约两米的东西,上面蒙着红布。
很显然,这不是画。
嘉宾多数议论纷纷,莫非是雕刻,或者是玉器珊瑚?
主持人的热情,点燃了全场。
“台下的女士们,准备好你们的编号牌了吗?第三件拍品十分特殊,起初混在各种拍品中,我们差点当成是普通货,多亏了我们的鉴定师火眼金睛。因为它来自已故的华国时尚第一人,高定设计圈当之无愧的泰山北斗——孟,老,先,生。”
伴随着话落,主持人手一扬,红布甩出了列列旗子的姿态,橱窗中重工精美的裙子呈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下意识地“哦”了出来。
骑士慕织弦的手指,纂成了拳头。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乔桑宁出现在会场的原因。
这件全世界唯一的孟老遗作,前几天还好好地挂在霄云公馆的衣帽间里,只能是乔桑宁通过各种渠道,将它送上了拍卖场。
那是他送给她的,只在送的当天,她试穿了一次。
他至今还记得她美若仙姬的样子。
“妙,妙啊!月色与国色之间,我的乔乔,是第三种绝色。”
看得出来,乔桑宁很喜欢,可是转而她神色幽幽地说,“可我,不知道该在什么场合穿?”
她只是普通的学生,穿着这样贵重的衣服去上学,不合时宜。
她在学校的流言蜚语,从来没有断过。
慕织弦抱紧了她盈盈细腰,“穿给我看啊。”
他看她试新衣,又亲手将它剥落,不着寸缕。
他红着眼眶,疯狂爱。
现在,她要把衣服拍卖了,慕织弦萌生了被深深背刺之感。
主持人的话,还没有停,作为拍卖师,他懂得如何让价值最大化。
“哦?还有人不了解孟老吗?这么说吧,他设计的时装,东西合璧,打破了香家、路易家垄高定断的局面,走出国门。奥斯戛、卡纳红毯上,孟老的时装一直是媒体捕捉的焦点。明星天后们为了求得孟老的设计,往往排队等上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