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溃不成军。
这是他不允许的。
“还是周四吧。”说完这句话,他再次感到了疲惫。
手机铃响了,乔桑宁循声看过去,是唐韫。
看看提醒她呢,该退场了。
乔桑宁沉默地下床,听到他叫了一声“阿韫”。洗漱的时候她赫然看见脖颈上的印子,她涂了很多遮瑕都盖不住。
他总是这样,只顾着自己爽。
她忽然想抹去他在她生命中的所有痕迹。
今天的妆,她足足化了半个小时,出来时,慕织弦已经端着羊肉面,从厨房出来。
“我要走了。”她没看他,不想看,直接拿起了包,走出别墅。
慕织弦没有挽留,拿着碗的手骨节分明,羊肉是上次想吃双生花而储备的。几秒后,他将面通通倒入垃圾桶。
十一月中旬,帝京的天彻底凉下来。
乔桑宁去了趟医院,在中庭广场的枫树下,她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苏曼。
男人看起来不到五十,气质极好,穿着黑色羊绒大衣,挺括有型。看得出来,年轻时必然是个美男子。
乔桑宁不知道,自己母亲桃花这么旺,在叔圈里依然杀得开。
他们说什么,她听不清,但苏曼看起来心情不错。
老白脸有本事。
随后老白脸推着苏曼的轮椅上了楼。
乔桑宁隐在后面,直到老白脸离开,她才进入病房。
“刚刚那男人是谁,别告诉我,那是你给我找的第二任后爸!”
乔桑宁对自己父亲以外的男人,有天然的抵触。
苏曼听出了女儿的嘲讽,却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致。
“你如果想叫他爸,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乔桑宁:“……”
这个男人,从年纪到长相,她感受到了熟悉。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喉咙里徘徊。
苏曼点头,“对,他就是你三哥的亲生父亲,慕家二爷慕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