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言晏现在有了女友后,游路悠便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中,她自己也知道这愤怒来的莫名其妙,可就是控制不住。
游路悠把这种情绪命名为“垃圾情节”,就是自己不要的东西,如果被别人捡走也会很难受的奇怪心理。
但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啊,言晏这家伙明明说得那样动情,说自己已经变了,可以坚持一段感情很久很久,可转头就开始与新的女性周旋起来,呵,不折不扣的骗子。
烦躁的不止如此,工作上也遇到了恶心事。
恰好最近市里准备提拔一批中层,游路悠的单位是有一个名额的,游路悠原本想着情场失意,职场总能大展身手一番了吧,没想到半道被人截胡了。
领导的意向人员并不是自己,而是他们部门一个平时只会推活请病假的“废物点心”。
一开始游路悠并不知情,直到推荐名单要上报了,她才看到名单里并没有自己的名字,她震惊地询问陶莉宁,“怎么是她啊?这种人都能选上,领导怎么想的?”
陶莉宁安慰游路悠,“你这么优秀,这次没有推荐你,下次也会考虑你的,别太难受了。”
游路悠不听这些安慰,刨去她平时的工作表现来说,光是她在上级单位挂职了近一年这个筹码就可以压倒性地胜出了,虽说游路悠对升职并不感兴趣,可明明有这个机会却被人抢走,这感觉实在太不爽了。
等办公室没人的时候,陶莉宁忽然小声跟游路悠说,“那人的叔叔是某大领导......所以,你懂的,你心里知道就好,可别说是我说的。”
游路悠在心里冷笑,这个世界还真是现实且残酷呢。
因为心情不好,游路悠晚上去商场购物发泄情绪,走得累了,找了家咖啡厅休息一会儿,一进去就看到端着一台电脑的严辞,对面坐着一位衣着时尚的年轻女孩。
呵,天下的男人果然都一样。
游路悠将购物袋抬高尽量挡住自己的脸,找到离他俩不远不近的一桌背对着,点了杯摩卡刷手机。今天出门穿了一双高跟鞋,又在商场逛了好久,这会儿游路悠只觉得脚痛到没了知觉。
因为心存好奇,喝咖啡时忍不住想听一听严辞那一桌说了什么,可惜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响,她很努力才能听到只言片语,没办法串联成一个故事,游路悠只得作罢,专心喝咖啡。
一杯咖啡快要见底,游路悠关上手机准备离开,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是严辞。
游路悠往他之前坐的桌子方向望去,那个女生已经离开,只留下两个纸杯孤零零躺在桌上。
“早就看到你了,怎么一个人出来逛街?”严辞毫不尴尬地坐在游路悠身旁。
游路悠朝严辞那桌看了一眼,回答,“我喜欢一个人逛街。”
严辞笑起来,“你还真是独特呢!但是我们真的很有缘不是吗?在千里迢迢的云南见面以后,竟然还能在维州见到,还是两次,不觉得是上天的安排吗?有一种命中注定的缘分。”
虽然还真挺有缘分,但游路悠也并不觉得必须要为这份缘分做些什么。
“跟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呢?”游路悠微笑着回视他。
严辞颇有些头痛地扶额,“喂喂,这是吃醋了吗?她只是对我有好感的同事而已,没有法律规定必须要回应别人的感情吧。”
至此,游路悠对严辞起的为数不多的好感全都消失殆尽,好像光鲜亮丽的男人都有这样的通病,自信且看轻女人。
她冷哼一声,“咖啡喝饱了,醋就不必了。麻烦借过,我要回家了。”
严辞觉得有些好玩,故意把膝盖贴在桌腿处,把游路悠堵了个正着。
“我们谈谈吧。我承认我对你兴趣有很多兴趣。”
游路悠瞥了他一眼,坐下,假装不小心踩了他一脚,“抱歉。要谈什么,说吧?”
严辞面不改色,拿了张纸巾把皮鞋上的脚印擦干净,又把纸巾团成一团塞进了口袋里。
“其实我们是同道中人。”他这样说,目光如炬。
“我喜欢追求新鲜事物,喜欢不受拘束的关系,也喜欢漂亮的女人。我相信你也是这样。”严辞双手交握放在桌上,说起这话来毫无心理障碍。
“不如我们就保持这样的关系吧,直到任何一方厌倦了就主动退出,再也不互相打扰。”他提议。
用一些更直白露骨的话翻译一下,严辞想与游路悠成为py关系,操作到腻了以后就会玩消失,再也不见。
游路悠忽然想起自己当初主动找到言晏说过相似的话,想必他的心情与此时的自己一样,觉得眼前这个人莫名其妙又过于自信,我凭什么要听他的提议?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游路悠自认没有言晏那么强大的接受能力。
严辞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忽地把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器大活好,包你满意。”
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