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
桑枝夏膜拜似的盯着那团小娃娃巴掌大的墨迹看了半天,确定自己的确是分辨不出这是糯米的样式。
桑枝夏沉默片刻,佩服地对着徐璈竖起了大拇指:“要不怎么说,你这个当爹的眼神就是好使呢。”
“所以你闺女为什么送你一只王八?”
“千年王八万年龟,我闺女这是在祝我长寿呢。”
桑枝夏被徐璈展开的牵强附会震得无言以对,没眼看这个傻爹的痴笑,转而拿起了一摞画作下压着的信封。
信一式两份,落款不同。
桑枝夏拆开的第一封是老爷子的手迹。
老爷子素来话不算多,提及两个小家伙时却不惜笔墨,事无巨细想让徐璈和桑枝夏知道孩子在书房时的近况,还特意说起了此次送来的画作。
王八的确是糯糯画的,那个墨迹却不是徐璈牵强解释出的糯糯落款,而是弟弟元宝举着石头盖的元宝印章。
三岁的小娃娃在家做不得旁的事儿,打着启蒙的名头进了书房,事实上也只是围在老爷子的膝前捣乱。
老爷子疼曾孙,恨不得把一颗慈爱之心全都放在两个小家伙身上。
不管是什么涂鸦乱画的大作,都要亲自收拾整理好了存放起来,什么都看不出的信手涂鸦,全被当成了宝贝。
这回选出来给爹娘当书信的,都是一老两少逐次过目,反复商定后选好的佳作,老爷子的字里行间溢出的全是骄傲。
欣赏过了孩童佳作,桑枝夏展开落款是给自己的第二封信,才知道那几颗鹅卵石也是人家的宝贝。
桑枝夏没忍住笑:“糯糯和元宝使唤着陈允和锦惜嚯嚯三叔的鱼池,折腾了好几日就为了选石头。”
“三婶说三叔白日里乐呵呵做捞石头的网,夜里就去盯着自己翻肚的锦鲤叹气,让咱们回去记得赔。”
徐璈头也不抬地说:“赔,扣他俩的零用赔。”
桑枝夏把目光从信纸上挪开,眼底隐含着微妙:“话说,你给人家发零用了吗?”
徐璈:“……”
桑枝夏幽幽道:“当爹的俸禄都花到哪儿去了,孩子兜里揣你给的银子了么?”
而且。
桑枝夏自己也没想起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