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人。”
“行了,都弄得差不多了,老头子我们也该回去了。”
“婶儿您别急。”
徐璈急忙拦住要自发走了的村民,汗都顾不得擦就紧着说:“家里什么都没来得及置办,今天也是托诸位帮了这么大的忙,不管怎么说一顿便饭是要吃的。”
“都留下吃晚饭吧,我……”
“嗐,不急你这顿饭。”
吴婶把装碗的篮子塞给徐璈,直接就说:“夏夏还病着呢,哪儿有人急吼吼的等着吃这顿饭,啥时候吃不是吃?”
见徐璈还想留,来接吴长贵的吴嫂子揶揄道:“等你媳妇儿生娃了,你得挨家挨户送红鸡蛋请客,真像我娘说的生七个八个,那你请客的时候多着呢,”
徐璈本来就不擅跟人口舌争辩,来自异性近乎直白的打趣更是让他窘迫难容。
这些扑面而来的热情都是他从未接触过的。
眼看徐璈的脸半日一直都是红的,吴长贵等人拿了家伙什就笑出了声儿。
“保不齐年底就要当爹的人了,咋那么就容易臊呢?”
“得了得了,徐璈你别送了,我们回去了。”
自发前来帮忙的人说笑着就各自回家,徐璈站在原地深深吸气把心头的起伏压下去,转身走到东屋前先敲了敲门。
“娘?”
“进来吧。”
徐璈敏锐地听出她的声调不对,推门而入就看到桑枝夏裹着被子靠在墙角,生无可恋地冲着自己做口型:生气了。
准确的说,是非常生气。
见徐璈进来了,她就红着眼说:“璈儿,你管管你夫人。”
徐璈茫然道:“她怎么了?”
“你说她怎么了?”
许文秀这个水捏的慈善人难得地露了几分恼意,抽泣着就说:“外头先前那么多人,男男女女的扎作一大堆,她是你新过门的夫人,她怎么能往男人堆里扎呢?”
这不光是不符女德,这也对不上女戒和女训啊!
这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了,不光是桑枝夏自己的名声难保,就连徐璈也要被拖累得惹人笑话。
桑枝夏回屋后她越想越伤心,有心想拿捏婆婆的威严训桑枝夏几句,可她是个一贯听训的人,哪儿有训人的本事?
许文秀对着桑枝夏默默垂泪许久,最后咬牙把训斥桑枝夏的权利交给徐璈。
桑枝夏听她抽抽搭搭地说完大概,在心里默默点评:还行,便宜婆婆说话实事求是,没有掺假夸大。
她也的确是这么对着她哭的。
都哭好半天了。
这人怎么如此能哭……
徐璈没想到她恼怒的原因竟是这个,沉默片刻缓缓呼出一口苦涩的浊气,哑声说:“娘。”
“枝枝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