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套,就必须自己想法子周全。
可这所需的岂止是些许之数?
他有多少家产禁得起这样的嚯嚯?
陈年河要急了,桑枝夏却还是起初的不紧不慢。
桑枝夏笑着竖起一只手,坚定地说:“一万斤多五百两,再多我也不好意思要了,这个数将军是能答应的,对吧?”
陈年河气得呼吸急促:“太多了!”
“坐地起价都没这么喊的!”
“五百两可不多。”
桑枝夏唇边笑意淡了几分,自顾自地说:“且不说西北如今的粮价是什么数,光是说这一路上设法将粮食运到此地承当的风险,就不止五百之数。”
“将军,这个价格真的已经很不错了,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毕竟眼下除了徐家,无人可对陈年河伸出援手。
想保命保住自己的前程,那就花钱来办。
桑枝夏没把话说得更透,可意思已经摆在了桌面上:一万斤多五百两的价,买陈年河这么一个大将军的命,以及陈家在京都的威望声誉和地位,一点儿都不贵。
陈年河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个小丫头拿捏至此。
可他偏偏还真的就是毫无办法!
不想出大事儿,那就出钱。
人家赚钱赚得坦坦荡荡,事后连个想追究以权压人的机会都半点没有。
这个哑巴亏他必须吃。
还得当成仙丹灵药去吃。
陈年河困兽似的站起来转了几圈,在桑枝夏期待的目光中磨牙道:“好!”
“本将军答应了!”
桑枝夏从善如流地拿出另一张拟定好的契纸,摊开铺平了说:“口说无凭,将军还是与我定个契吧。”
陈年河看着桌上写得一清二楚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契约,无力地闭上了眼。
栽了。
这回是真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