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到之前大肆买入土地的张扬,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该声张。”
人人都说安城来了个不缺钱的财神爷,恨不得撅腚就从她的袋子里掏钱。
现在好了。
想低调都没机会。
徐璈倒是不在意:“无碍。”
“白成仁现在自顾不暇,顾不上咱们这茬。”
似是为了缓解桑枝夏的紧张,徐璈笑着点了点她的眉心:“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张扬,越是妥当。”
露富有时会招来杀身之祸,有时又会是另类的护甲。
全看手里的银子想怎么往外撒。
名声盛了,自带铠甲。
蜀地乱成了一锅粥,正处在热油锅中的白成仁自顾不暇,一次未能得手,纵是有万千贪念,他也不敢擅动。
桑枝夏面露思索没接话,等骑马入城的时候,果然从看守官兵的脸上看到了遮掩不住的惊悚。
桑枝夏见了有些来气,马也没下,只是要笑不笑地开了口:“官爷这般打量,可是我身上有何不妥?”
负责搜查的城卫满脸尴尬,干巴巴地说:“没,就……”
“就你们怎么这么多人?”
为了入城,原本藏身在暗处的暗卫悉数被叫了出来,原地乔装成了镖队的模样,浩浩荡荡地跟在了桑枝夏的身后。
城卫慌张地看了一圈跟在桑枝夏身后打扮成镖队的人,故作不悦道:“总督大人下令正在严查,你们……”
“官爷,蜀地不同于别处,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桑枝夏整理了一下手中缰绳,笑色唏嘘:“出门在外身侧跟着的人若是少了不足数,谁知道会在何处就挨了闷棍吃了蒙汗药,被人当成待宰的肥羊往山里拽呢?”
城卫心虚地挪开了眼不敢接话。
桑枝夏呵了一声,挺直腰背淡淡地说:“灵初。”
灵初手一抬朝着城卫的怀中砸了一个袋子。
不等头顶被砸出大包的城卫出声,桑枝夏就冷声道:“官爷守城辛苦,一点儿小意思权当是犒劳的茶水钱了。”
“只是往后多有来往,若是想要些润嗓的水钱,倒也不必大半夜的冒杀头的风险开城门。”
“想要多少,跟我直说便可,诸位意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