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伍味翻来覆去,他想对刘婕妤说,假如时间可以重来,我要回到七年前,我再也不会去恋爱,我只会等着你到来。
可是,刘婕妤会听吗?她听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徒生哀怨吗?
他会接受一个还没有离婚的平庸男人吗?如果她愿意了?
可我怎么能让一个美丽的姑娘成为第三者呢?这是对她的侮辱、对她的不敬,我不能!绝对不能!我宁愿远远地欣赏她!
何况,我不过是个蹩脚的小男人,哪里有这自信的底气了,也许,在刘婕妤眼里我不过是个自作多情的猥琐大哥吧。
一夜无眠,灵魂拷问的煎熬让他有了一点点方向感。——不管刘婕妤会怎样,自己应该下决心了,即便没有刘婕妤,也应该离婚,给自己和小兰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然后,处理好自己所有的问题,再去见刘婕妤。
有了清晰思路,稍感心安;挨到快天明,昏昏睡去。
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匆匆起床,整理完毕,便奔刘婕妤的住处而去,想着邀请刘婕妤一起午餐。原本计划待自己回归单身,再去找刘婕妤朝圣,无奈,睁开眼就想见到那副面孔,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夜想千条路,晨起走老路。这句广为流传的俗语大意是指一个人夜晚精神抖擞,白天萎靡不振,夜深人静的时候有千万种想法,早晨起来却无所作为。不安分的人有思想有愿望却没有行动力,所以很难有所作为。只是没有人发现,这类人通常祸不远矣。
一路上,伍味仿佛已经看见刘婕妤笑靥如花,顾盼生辉,眼波粼粼又眉目传情,陶醉的喜不自禁!
进了刘婕妤住的小区大门,才拨通电话请她去昨天的咖啡馆坐坐。
“不用了,既然你来了,就在小区门口等我”,刘婕妤冷冷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种不祥之兆袭来,伍味开始心惊肉跳。
刘婕妤快步走近,还是那双迷人的眼睛,却如刀锋一样的凌厉,伍味不敢正眼对视。
“伍味,我希望你明白,我不会破坏任何人的婚姻,也不会和任何已婚男人暧昧,更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情妇。”
“我是有苦衷……”
“对你的苦衷我没有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你有最基本的自尊、最基本的道德,请你以后永远也不要再来打扰我,还有,希望你忘记我们曾经的相遇,那是肮脏的记忆”。
伍味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刘婕妤眼里的刀锋似乎柔软了一些,伍味却没有看到。
“我走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做个规规矩矩的人吧”。干脆利落的说完,刘婕妤转身离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刘婕妤,伍味缓缓蹲下身,他要在地上先蹲一会儿,让自己换口气,仿佛站立着的位置太高而空气稀薄。
脑子里一片空白,恍惚间他又成了无物无我的大神,刚刚还在凌霄宝殿为玉皇大帝盖瓦,瞬间跌落到阎罗殿为阎罗王挖煤,天上上到地下下,这是怎么哪!
这个十足的倒霉蛋,原本就没有偷腥的念头,却遭了偷腥者才该遭的罪。可他还没有偷腥者的洒脱,做不到一笑了之!
他不想回家,不想回忆,不想分析原由,就做个孤魂野鬼,晃晃悠悠的去晃晃悠悠!
昨天,咖啡馆分手,刘婕妤虽然没有留下吃饭却有美食之后的愉悦感。
男人在美餐一顿后会改变人生观;女人在美食之后一定要找机会炫耀!
所以,人们常说,要想男人爱上女人,只要管好男人的胃,即便这个女人不甚可爱,男人也会为之着迷!同理,要想女人爱上男人,就要不断给她炫耀的资本!
刘婕妤离开咖啡馆就去了好姐妹的家。
女主人妮娜是她的同学、闺蜜;男主人安东是伍味的发小、兄弟。葬礼是因为安东的母亲去世。
妮娜一眼就看出刘婕妤满面的春风,热心的凑过来问个缘由。
呜……喂……,带我到山顶!刘婕妤唱着幸福的歌谣缓缓在沙发上倒下,向闺蜜炫耀她的满面彩霞。
妮娜瞬间明白,不假思索的转过头对着丈夫安东问道:伍味儿已经离婚了吧?
这一问,对刘婕妤不啻于五雷轰顶……。
“应该是离了,闹了几年了也早该离了”,安东看了看刘婕妤,讨好似的又冒出一句“就算没有离,有了咱们的刘大美女,也必须离啊”!
妮娜已经失言,急忙伸手阻止丈夫继续调侃,已经来不及了。刘婕妤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起身要走,夫妻俩立即阻拦。
多年的社会磨砺,一个资深美女,身边自然会频繁出现各类不安分的已婚男士。刘婕妤并非一位坚定的道德捍卫者,只是,她只能接受干净无瑕的情感,容不得丝毫亵渎!父母的婚姻,就是她的爱情观,早已深耕在她的思想里。爱情和奸情,是泾渭分明的两个故事,一个骄傲的公主,永远不会让自己的灵魂与肮脏苟合。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