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带着三山一路狂奔,不敢回头张望。过了一会,只觉怀中三山静了下来,也不挣扎,如同之前一副呆愣愣的模样。又赶了两个时辰,马儿喘着热气,脖颈青筋突起,摇摇晃晃,实在支撑不住,加之后面似乎暂无人追赶,只得在前面密林停下。由于出逃的时候匆忙未带食物银钱,五岳只得让三山在此等候,自己牵着马慢慢到附近城镇村子中换些东西再作打算。
来到城镇天色不早,五岳赶忙进城,以免等会城门关闭,出不去城。来到当地一个客栈,与一老板打听贩马的地儿。正谈着,店里一身穿锦缎,油光满面的正饮酒的人听闻,上前热情拉着五岳入席,笑着说道:“鄙人姓赵名松,方才听闻老兄贩马,”,又凑上前来悄声道:“这地儿马匹,因官府征战连年征收。可那府官舍不得银子,甭管什么马,好的说成次的,次的说成差的,总得压价,老兄这匹龙驹恐怕只会折在手上,不过……”
五岳也只想弄到银子应应急,赶快上路。见这人有门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忙说道:“大哥若愿帮助小弟,小弟感激不尽。”
那人拉着五岳道:“既然你愿叫我一声大哥,话都到这份上,我岂可坐视不管。”说着两人来到外间,老板看着两人摇了摇头,自去料理账务。那人先要看看马匹。绕着马匹左右半圈,不住打量,不时点点头。
五岳一旁问道:“大哥,怎么样。别碰它!它只认我。”,五岳连忙接过缰绳。那人领着五岳到了一处马市,一旁一间房子,里边不是人进人出。
赵松转身对五岳说:“里边买办有我熟识朋友,兄弟先在此等候片刻,我先去跟他通通关节。”,五岳只得在一旁牵着马在外等候。
过了一会一身着长褂,面皮黄瘦的人走了出来,打量一圈马匹,又问道:“你可是姓赵的兄弟?”,五岳想了想点点头。那人又看了几次,就进了屋。一会儿后赵松出来,满脸喜气洋洋拱手道:“祝贺老弟,这笔买卖谈成了!比那市价还高两成。”,又看街上行人渐稀,商贩收摊陪笑道:“天色已晚,大哥我就不奉陪了,改日再续,等会有人招呼你就把马牵进去。“,说着头也不回就走了。
五岳等了一会,里边出来一人叫他进去,坐了会儿,从后堂来了一人让他把马牵进去。随后五岳就在堂中等着,左看看、右看看,可过了许久也没人上前搭理他,五月也颇感奇怪。不多时,商铺打烊了,店主见五月仍在,上前说道:”客官若是买卖马匹,明儿还请早吧!“
五岳心里正纳闷,赶忙问道:”老板,我是赵大哥介绍的人,之前马匹贩卖的银子还未结清。“
老板一听,狐疑的看着他冷声道:”小子,讹诈人也不是这个法!那银子我不早就结给姓赵的了!“
”可我没收到银子!“五岳大吵大嚷道。
老板不耐烦,挥挥手道:”你跟他不是兄弟吗?,这事你们自己扯去!“,说着就要走,五岳银子没到手,马匹又没了哪肯罢手,闹了起来。店里小厮见五月吵闹,上前动手赶他出店。五岳又认定他们合起伙来骗人,炉火中烧不肯罢休,抡起双拳,那些人如何是他对手,三两拳就被打得哭爹喊娘,地下乱滚。后来一人见势不妙,偷摸去通风报信,领着巡逻队来了,巡逻队一见五岳生事大人不由分说,团团围住就要逮捕。五岳忍不下这口怨气,又跟巡逻队斗了起来,最后寡不敌众被抓了起来。
话分两头,原来那天回到住处,张老道对林子诚交代这几日若无要事莫要外出。本来这兵荒马乱、强匪横行,这句叮嘱也没什么奇怪。可转念想到眼前之人的专职,林子诚不由身子一僵,本打算问问老道接下来怎么办,此刻也忘到九霄云外。一路上竟未发一语、出奇安静。倒是村上人上山打柴惊起的飞鸟,打破了这死寂,同时引得林子诚惊骇连连。
林子诚又将今天与李员外的商谈情况,拣好的说与吴氏。用膳期间又向张老道表达着感激之情,可张老道与先前相比显得清冷许多。对于林子诚不停道谢,也没回应,丝毫没留意这种尴尬境况。这时吴氏进来为两人添了酒饭,老道方才收回了思绪,郑重向两人说道:“今晚我外出一趟,两位施主不必为我留门。”又将之前的嘱咐重申一遍,不待二人挽留就匆匆出门了。
张老道来到村外就近一处树林。借着点点星光,二十步开外,斑驳树影下,浑身煞气围绕的一少年一顿顿迟缓走来。直到近前停住,看到那呆滞的目光,若不是之前的走动简直与土木人偶无异。
“施主徘徊于此,不知有何贵干”
除了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等来的只有一片寂静。
面前之人仍旧毫无动静、无意作答,这倒让张老道犯了难。细看眼前之人,衣衫凌乱,脚不着履,满身血迹。虽说初春回暖,可村子中也不见人穿的这样单薄。若如此无非是罹患灾民,逃难于此。可这满身煞气绝不像什么温顺羔羊,最奇怪莫过于此人身上又无任何怨气,这实在……
突然眼前之人又开始活动,往先前地方走去,绕着一株树打转。随着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