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联系起来,心中一惊。
“……我曾听闻,伯父当日焚身之际,曾留下几份珍贵的手稿,但灵火难灭,等火灭时,手稿早就付之一炬。”
楚云眠:“看来不是‘付之一炬’,而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陶峰主狠狠皱眉:“当时陶家与陈家说得上水火不容,互相安插棋子也是常有之事,只是没想到伯父那边……若按遗言来看,这炼器之法,说不定还与早年那份奇遇有关。”
“奇遇?”叶晚晴抬眸看了过来,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是。”
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陶峰主回答得很爽快:
“伯父他在爷爷去世后,心中苦闷,便独自一人出门游历,彼时我还是三岁幼童,并不知晓家中已处于落败之际……大概十几年后,伯父再次归来,精神竟与之前大不一样。”
他回忆起意气风发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他说自己找到了振兴家族之法,这次一定可以……”
后面的事情,在场三人都知道了。
陶若谦沉迷炼器之术,越来越疯狂,直至自焚身死。
只不过如今真相大白。
他的自焚不是由于疯狂,而是规避某种更大的“祸”。
楚云眠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那份遗言:
“与逆天之物定下契约,陶前辈所谓的‘逆天之物’,是什么?”
陶峰主摇头:“我不知道,伯父从未说过。”
不肯说,还是……不能说?
楚云眠指尖敲了敲,心中闪过数个可能,又听到旁边的娘亲开口询问:
“当年陶前辈游历的地方,是哪里?”
陶峰主皱眉思索片刻,飞快报了几个地名,都是炼器之风盛行之地。
按他所言,陶若谦停留最久的地方,是鼎坊。
第二个,则是一座偏远的盼江水城。
第三个,是九州月岛的一座小岛,盛产矿石。
楚云眠猛地坐直:“哪里?”
陶峰主被她打断,有些懵逼地重复了最后一句。
“不,是前一个地方。”
陶峰主:“盼江水城?”
“水城?水城……?”楚云眠喃喃自语。
一团火焰从叶晚晴袖子里窜出来,蹦到烛台上玩乐,火光忽大忽小,好似正在说话。
与此同时,冥玄宝鉴的声音同步响起:
“弱火说,遮日剑诞生的地方……”
“就是盼江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