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大变态和小变态
邓雪峰躺在木凳子上，双眼紧闭。
现场鸦雀无声，大家或好奇或惊讶的紧盯住他看。
这位在大众视线中消失了好几年的老牌影帝，现在是什么水平了？
退步了？
还是更加精进了？
闭着眼睛的邓雪峰突然笑了起来，这笑声在黑暗的审讯室里显得异常突兀和恐怖。
他双肩不住的颤抖，喃喃自语：
“老鬼是谁？老鬼是谁”
邓雪峰缓缓睁开双眼，距离较近的几个人看到他眼神涣散，瞳孔都不对焦了。
他看着葛曼的方向，迷离的问：
“老鬼是谁？”
“老邓，你这是掰开了喂到乐言嘴里啊。”葛曼摇着头说。
很多女同事被他接连的情绪转换吓得捂住耳朵。
“你也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这是他第一次完整的看邓雪峰表演。
邓雪峰不但有渊博的理论知识基础，实践起来更加厉害。
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怪异，像是锋利的爪子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挠着让人浑身不自在。
葛曼说话后，邓雪峰先是更加大声的尖叫起来，浑身像痉挛般颤抖着，而后他又开始似哭似笑的低声呜咽：
可乐言就算是照葫芦画瓢也不该模仿的这么好吧？
在葛曼那里，邓雪峰已被划到‘没心没肺’那一堆人里里。
邓雪峰还拍戏时他们合作过很多次。
虽然邓雪峰很不喜欢彭一伟这个人，但他对乐言的要求也是即使类似剧情桥段也要演出层次感，于是他再次给乐言做示范。
工作人员们也很友好的把最好的观摩位置留给他，保证他看的清楚。
忘记这不是在学校了
现场执行导演像小鸡啄米般点头：
这是大怪物带小怪物出来炸山头了？！
再次开机后，邓雪峰没有返回导演室，在现场近距离观察乐言的表演。
这种扭曲的人物，演员在塑造时需要做很多内心建设和梳理，邓雪峰担心乐言在现阶段自己揣摩有风险，于是一步一步做给他看。
但他却在给乐言做一对一指导！
您最好多试几次，让我们多跟着听会儿！
但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乐言惟妙惟肖的还原了邓雪峰刚刚的精神状态和身体表现。
“装疯卖傻没用，我有一百种办法撬开你的嘴。”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这是多大的面子？
他们跟着乐言沾光了！
邓雪峰站起来，指着凳子对乐言说：
“躺下，试一次我看看。”
现场看到的人不少，有几個能学着做出来的？
无论是疯癫还是发狂都和邓雪峰做的一模一样！
这可吓坏了周围看热闹的人。
乐言恭敬的点头：
“懂了。”
葛曼面无表情的对他说：
邓雪峰瞪大眼睛，尖锐的大喊：
“你们谁能告诉我老鬼是谁？老鬼到底是谁？！”
这条小漠发疯状态的镜头拍摄结束后，下一场戏依然是行刑戏，彭一伟要求乐言在这个镜头里再展现出来些别的‘特性’。
工作人员们惊得不敢说话。
邓雪峰能表演出来‘疯’的状态很正常，他有这个实力。
“懂了吗？”
业内不知多少剧组想要请邓雪峰出演角色，或入组做表演指导，邓雪峰全都拒绝了。
他对谁都不关心，也没人能走进他的生活，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再加上教师这个职业学生们天天捧着他、恭维他，邓雪峰这两年愈发不近人情，情商接近于负数，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人。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身后的剧组工作人员：
“我们练一次没问题吧？”
他暂时息影专心教书后，两个人也保持着联系。
哪个学校的老师会负责到入组给学生讲戏，甚至亲身做指导？
前天晚上在邓雪峰接风饭局上，彭一伟张口闭口说邓雪峰对乐言有多么多么在意，当时葛曼一个字都不相信。
虽然之前在学校他们也对过戏或者同组训练过，但那个时候邓雪峰的参与性并不强，只是个工具人。
就在他们好奇邓雪峰接下来要做什么表演时，他眼神突然恢复了清明，看向身侧的乐言：
现场工作人员都被邓雪峰精湛的演技震住了，或捂嘴或扒头的张望着。
她也是科班出身的。
如今近距离观看了这次表演，尤其又是张力巨大的‘疯’戏，乐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