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梨快步上前走上楼梯,跑到会客厅对面汉米顿办公室的门前。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想好了解释,但仍然心虚遇见他们。
就在骆梨的半个身子进入汉米顿的办公室时,她听到走廊上裘承和张曼婉有说有笑的声音。
为什么这两人还能笑谈成这个样子?骆梨极为的不理解。
不过她为了假装自己只是上来找汉米顿,快速的将汉米顿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没能听到裘承他们接下来聊的内容。
骆梨实在是搞不懂,裘承竟然能够接受他名义上的男妻和别的女人待在一间屋子里,他难道真的不怕发生什么吗?
像这样貌美的男妻,别说是男人喜欢,就是去傍上个富贵的女老板,那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裘承是当真不怕自己在背后被别人讥笑啊?
难道说,这些老板就是这样肮脏,骆梨不是没见过父亲的朋友共玩一个女人,她不禁联想到了这上面,已经完完全全把云岫看成了裘承和张曼婉的玩物。
只是这思维还没往下深入,就被汉米顿的声音打断,“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汉米顿浅棕色的眉毛皱的曲起来了,他自己不愿意关门是因为屋子里的壁炉烧的总是很热,房间的空气需要流通。
可这并不代表任何人进办公室可以不敲门。
在骆梨来这里工作前,这儿就是他的私人领域,即便他不可能在里头做一些不雅的事情,也不可以不敲门,这是对别人基本的尊重。
汉米顿是一个很介意自己隐私被侵犯并且相当尊重别人隐私的人,对骆梨的这种行为可以说是表现出完全的不喜来了。
骆梨刚才急着躲避裘承他们,情急之下哪能想到这点,再不服气也只能向汉米顿道歉,“抱、抱歉,我刚刚忘掉了。”
“忘掉,不是借口…”
汉米顿联想起先前裘承同自己讲的话。
“骆梨此人心气高傲,你适当的时候可以立一立威严,不用太好脾气。”
他原先还不甚在意,认为自己不要去搓年轻人身上那股子向上的劲头,现在想想是有些道理的。
比如进房间前先敲门这件事,必须要着重强调!
汉米顿一句接着一句的给骆梨科普起尊重他人隐私的重要性,导致骆梨完全没心思想到裘承他们去哪了这个问题,满脑子全是汉米顿蹩脚的普通话。
偏偏这人是自己老师的朋友,她必须得保持该有的尊敬。
再加上骆梨最近和骆父一直都没有和好,基本上不小的日常花销都是从裘家铺子的工资里支出的。
要是把汉米顿惹的不高兴,叫她不要做设计了,她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找到像裘家铺子这样工资开的又高,要做的活还轻松的工作。
另一边,张曼婉领着云岫和裘承来到了自己家的酒楼。
酒楼春节期间是照常营业的,这个时候酒楼的生意都相当火爆。
为了表示自己的尊敬,张曼婉是特地留了上好的包间。
走进酒楼,一楼是整齐排列的圆桌和方桌,大的小的桌子都有,很多是一家人订餐来吃。
现在快到了饭点,大堂里几百张桌子已经全部坐满了人,光是那店小二,粗略看去恐怕都有几十个。
他们是走了侧边的楼梯上去五楼,五楼是这栋酒楼最高的地方,一共只有五间雅厢。
从五楼依次往下,房间和餐桌的数量越多,布置的档次也会越来越低些。
张曼婉穿着貂毛,踩着高跟鞋上五楼,都面不红心不跳的,体力甚佳。
她作出了服务的姿态,为云岫和裘承打开最前头一个包厢的门,三人一个接一个的进去。
云岫进了包厢才知道这里有竟是这样的大,不仅仅有三张打牌摸麻将的方桌,还有配置的厕所,上面吊着的灯都是大水晶灯,一看就价格不菲。
光是这一个包厢的面积,都快赶上云家大了,可见有多么的奢华。
这么大的一个包厢,只三个人吃饭,云岫竟觉得有些奢侈了。
张曼婉将主桌的位置留给了裘承,到一旁的桌子上给两人拿了菜单递过去。
每一份菜单上的字都是手工誊写的,看起来书法功底颇为深厚,恐怕写这菜单的人都并非什么小人物。
想想这布置的各物各景,都是亮闪闪的银元堆砌起来的。
“二位有什么中意的,直接点便是,全给二位上一遍菜,都是上得的。”
张曼婉推开半扇门,往外招了个机灵的小姑娘进来,“给两位先生倒杯茶水,等会记一下菜单。”
“好的,老板。”小姑娘应的很有活力,去旁边的茶水处拿了三个玻璃杯出来,给每个人面前都放了杯热茶。
云岫翻看着菜单,瞧见茶杯在自己面前落下,小声的道了句“谢谢”。
这琳琅满目的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