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你拦不住,也不应该不声不响的将此事瞒下!!!”陆兴航眼睛喷出火来,恨不得当场跟她断绝关系。
“你拦不住,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诉爸,难道爸出面也拦不住吗?现在酿成大祸,你知道怕了?”
“呜呜”冯碧彤此刻又委屈又害怕,她擦着眼泪,喏喏地解释:“我接到傅管家电话的时候,姜时宜已经推着擎川进了电梯。傅管家说擎川态度坚决,根本拦不住。他安排了医院的保镖随行。我想着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家了,哪能想到就出了意外呢?”
“擎川现在的情况,你不知道吗?出院这般大事,你身为长辈,竟然任由他们胡来?自己拦不住,也不知通知任何人。你怎么想的,你的脑子是用来喘气的吗?什么都想不到,蠢的要命,出事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陆兴航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着实烦。一股脑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给了冯碧彤,完全没有顾及她此刻的感受。
“陆兴航!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冯碧彤委屈地盯着他,心里原本的那点愧疚,也荡然无存。
她是没有通知家里人擎川出院的事,但又不是她造成的车祸,人现在找不到,凭什么拿他出气?
陆擎川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吗?
平日里,她跟陆兴航虽然夫妻情分浅薄,但到底维持还着表面的恩爱和谐。
如今他是要彻底撕破脸皮,那大家就都别好过。
“我哪一句话说错了?你以后做事带点脑子,家里的事多上上心。”陆兴航嫌弃抱怨的话彻底点燃了冯碧彤的怒火。
“陆兴航你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这个家你管过什么?从擎川住院到现在,你去看过几次?家里哪一个孩子你关心过?你现在跳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我不作为,那你呢?你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你称职吗?说我蠢?你才蠢!!!你这个蠢货除了花天酒地玩女人你还会干什么???”
陆兴航一怔。
没想到一向维护自己脸面的妻子,竟然如此放肆,当着这么多人,公然跟她叫嚣。
他脸一红,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陆振业和楚之暮,在长辈面前,他的脸都丢光了。
他攥紧拳头,“你给我闭嘴!!!别整天捕风捉影,胡说八道。说话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身份。”
冯碧彤冷嗤一声,“我捕风捉影,胡说八道?是你没干那些龌龊的事?还是你没跟女人鬼混?你哪怕有一丝一毫顾及我的身份,也不能送我一顶又一顶,数不完的绿帽子!!!”
她的话犹如一支箭矢,直直的射中对方的心脏。
“你闭嘴!”陆兴航怒不可遏,他恼羞成怒,高高举起巴掌。
“怎么?想打我?”冯碧彤眼睛一闭,气势丝毫不弱,“来,打死我啊!”
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心中压抑多年的恶气压不住的往外跑。
眼见形势越发不可控制,陆珍珍赶忙上前,拉住冯碧彤的手臂,往一旁带,“二嫂,你少说两句,二哥正在气头上,他说话不过脑子,咱别搭理他。”
陆骄阳也恨恨瞪一眼陆兴航,“爸,过分了!”
她心里不满陆兴航的态度,一个整天不着家的男人,一回家就作威作福给谁看?
那个神经病姜时宜她巴不得她被车撞死。至于陆擎川,死不死的也折腾了好几轮了,还不如死了痛快,大家也解脱了。
她扶住冯碧彤另一只胳膊,劝慰道,“妈,生气老的最快了,您可不能生气,现在咱俩出门逛街人家都说咱们是姐们,你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很快美容院最贵的项目也救不了你了。”
冯碧彤气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还是小棉袄贴心。
陆兴航盯着冯碧彤,眼神里的怨毒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这女人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从前不是,现在更不是!!!
早就气的七窍生烟的陆振业,看着他不知悔改的神情,手里的拐杖,带着风声,直直朝着他的头上敲了过去。
&34;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把我陆家的颜面都丢尽了!!!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迟暮的老人眼里满是愤懑和失望,这一拐杖用足了力气,打在陆兴航的额头上,血瞬间涌了出来。
陆振业收回紫檀拐杖,眼里没有一丝心疼,他气急败坏地敲击着大理石地面,痛心疾首,“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他急火攻心,身形一晃,楚修眼疾手快赶紧搀住他,“陆伯父,您消消气,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擎川,您且得保重身体,等着擎川回来啊。”
陆振业握着楚修的手,满目悲戚。
他的大儿子陆博生也像楚修这般,稳重有担当,事事周全。可惜,他在国外遭遇了恐怖分子的袭击,英年早逝。
如今他唯一的血脉,也遭人算计,下落不明。
一行浊泪从他苍老的脸庞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