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跃欲试,她微微垂眸,“嗯”了一声。
苏言溪的头发除了特别重要的场合都是她自己搞得,简单的发型倒是会做,可魏仓是个山清水秀之地,即便是寻常百姓家的发髻都很复杂,对她来说有点难度。
她只在定型时插了一根木质的簪子,又为她上妆,南寂烟脸颊清瘦,皮肤又很白皙,脂粉一化,倒真有几分憔悴与疲惫,竟真的像生病了。
苏言溪的脸离的这般近,南寂烟可以清楚的看见苏言溪根根分明的睫毛,眸子透亮的眼睛以及极其漂亮的薄唇。
她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便听到苏言溪道:“怎么害羞了?”
她甚至还用胭脂刷轻蹭了一下南寂烟微微发红的耳垂。
南寂烟侧身躲开,道:“郎君。”
“好。”苏言溪应她,将胭脂刷放到妆奁后,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眼南寂烟。
除了眼睛,南寂烟的一张脸变了太多,苏言溪又忍不住笑道:“如果雁归见了,估计都不认识她娘亲了。”
南寂烟自己照了照镜子。
道:“雁
归并不会。”
“也是。”苏言溪点了点头:“毕竟母女连心嘛。”
次日清晨,
苏言溪和林夕分为两路去了大梵寺。
苏言溪和南寂烟一路,
林夕则和之前留在这里的人照上了面。
当初苏言溪虽然留下了人,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他们绝对认识林夕。
领头的小士兵叫周群。
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叶梭菜成熟的时候,但让周群去找也并不是难事。
林夕疑惑道:“这菜,大梵寺的人吃的多吗?”
周群想了想,回答道:“不多。大梵寺在金州属于有名的寺庙,香火鼎盛,寺里的和尚少有吃这个。”
“是吗?”林夕将叶梭菜放到了自己的医药箱里,她准备回去研究一下药用价值。
顾二娘的家在半山腰,她被苏言洄带走,离开家乡近六年,再次走进曾住过的家里时,当即就红了眼眶。
她以为这辈子,她都难以从永丰回到家来了。她不喜欢雪,也讨厌冬日过于漫长的永丰。
苏言溪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
近六年没有人住的小木屋,已经积攒了不少的灰尘,野草也有小腿那般高了。
苏言溪撸了撸袖子,道:“我们帮你把你家打扫一下吧。打扫的工具还有吗?”
顾二娘愣了愣。
苏言溪和南寂烟今日没有带下人过来,脸也化的跟农家人没什么两样。
但她也没有把这两人真的当做普通人家。
顾二娘在苏言溪催促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有的。”
她走到库房拿了打扫工具过来。
扫帚上面满是蜘蛛丝,顾二娘稍微清理了一下才递给了苏言溪,苏言溪却又再次将扫帚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
道:“寂烟,你用这个吧。我去看看这房子的加固情况,几年没住,说不定被虫子给咬坏了,需要加固的话,我明天派人过来修理一下。”
南寂烟接了过来,应她:“好,小心一些。”
看到南寂烟真的在帮她打扫房间后,顾二娘的眼眶愈发的湿润了。
虽然苏言溪和苏言洄有着的容貌有八分相似,可他们确实是不一样的人。
她曾经也想过,若那晚真的是她和苏言溪,她也不会遭受那么多痛苦了。
可现在看来,她和南寂烟也…没有可比性。
顾二娘细心的清理着桌上的灰尘,道:“南姑娘,当年苏二公子没有与你成亲,你有怨过她吗?”
她对苏言溪和南寂烟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
但顾二娘唯一确定的就是苏言溪做了那样的事情后,并没有及时的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苏言洄再混蛋,他也将自己带在了身边。
南寂烟手指一顿。
怨过吗?
自然是怨过的。
她也曾期望孩子的爹爹能…过来找她。
但…苏言溪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情况。
南寂烟点点头:“嗯,有怨过。”
顾二娘轻笑了一下,眼睛里却带着几分愁苦,南寂烟明明是清幽平淡的长相,有些时候却又带着莫名的亲和力。
顾二娘看着她的眼睛,不由自主道道:“虽然苏言洄与我那样过后,将我带走了。”
她抽了抽鼻子:“可是,南姑娘,你知道吗?他竟然说与他在床/上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
南寂烟疑惑的看向她。
她从苏言溪那里得到的消息是,顾二娘其实也分不清楚,她身上的到底是谁。
可看顾二娘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