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也是如此?
那上一辈子,她气什么?
谢衍见她神色动摇,继续道:“除了这个案子外,我还在花楼中见到谢煊。”
明毓:“谢煊?”
谢衍点头:“他因当众辱骂我,殴打我,被陆大人关进了牢中,自然这其中有我的算计。”
明毓惊愕地看向他:“你算计的?”
谢衍点头:“你只管当不知,今晚会是个不眠夜,你也别出去。”
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了孙氏带着怒意的声音:“谢衍,你给我出来!”
谢衍拍了拍她的肩,随即起了身,道:“我明日告了一个时辰的假,且送你回娘家躲一躲。谢四娘是个混的,又与她兄长关系极好,因我被关,必然对你胡搅蛮缠,还是躲一躲的为好。”
她有孕,经不起谢四娘的胡搅蛮缠。
明毓也知道谢四娘的性子,不太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还是点了头。
虽然在明家她也不受待见,但也就是被人冷言冷语,冷待,并不会有人如谢四娘那般无理的动手。
再
说谢衍官居八品,比她父亲还高一品,那些人自然会捧着她,哪还敢冷待她。
谢衍敛了敛衽,便走出屋子。
明毓也下了床,踏着便鞋走到了窗牗后,微微推开窗缝往外望去。
只见谢衍才出到院子,孙氏抬手就往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在这静赖的院中格外的清晰。
明毓便是知听着声音都觉得自己的脸在隐隐泛疼。
孙氏怒骂道:“你那般有本事,煊哥儿不过是骂了你两句,推了你一把,你便他抓了!我现今也打了你,是不是也要把我也关进去?!”
谢衍解释:“押走二弟的不是孩儿,是陆大人。”
“我不管是谁押走的,总归是你害的,我让你现在就去大理寺,把煊哥儿放出来。”
孙氏的声音才落,院门处便传来谢家主的声音:“闹什么!”
谢家主也是匆匆赶来,面色沉沉的环视了妻子和养子一眼,随即走到妻子身旁,冷声问:“陆司直是怎么说的?”
从回来的小厮那处听说了前因后果,小厮不敢隐瞒,直接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那小厮也是个浑的,看守期间竟跑去偷窥旁人欢好,等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主子被押走了。
从旁人处打听到了前因后果,才忙不迭的跑回府中报信。
谢衍微微低垂眼睑,应:“二弟当众辱骂殴打朝廷命官,若不有所惩戒,恐会叫人轻看大理寺,所以此番小惩大诫关个几日。”
孙氏冷笑了一声:“你吃的用的哪样不是我们谢家的?我们谢家把你养得这么大。怎么,煊哥儿还骂不得打不得你了,”
谢衍心底没有半分的情绪起伏,只有冷静与麻木。
谢家主喝了一声:“够了。”
他也知此事有一般是儿子乖张蛮横的错,但也担心儿子有个三长两短。
“陆司直真的说只是小惩大诫,不做他罚?”
谢衍点头:“确实这么说的。”
谢家主沉默了片刻,与妻子说:“且先回去,别闹了。”
“回什么回,儿子还被关在牢中,只要没见着儿子,我就不回去!”
谢家主闻言,一怒:“你真当那大理寺是谢衍能做主的!?煊哥儿这次是直接当着陆司直的面如此,换做旁人不打板子就不错了,现在只是关个几日,也好磨一磨他的性子,省得老是惹麻烦。”
不说谢煊惹麻烦还好,一说,更是火上浇油:“好呀,谢肃你见谢衍有出息了,便嫌弃煊哥儿给你惹麻烦了!”
明毓瞧着那对被称为夫妻典范的恩爱夫妻吵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
谢肃寒门出身,娶了高门贵女才一路攀升,是以哪怕孙氏三年未有孕,也一直未纳妾。
被人称赞出了好名声。
可没人知晓,他在外头养了外室,一个孩子比谢煊大,一个与谢四娘差不多的年纪。
这事捅出来后,他们这对夫妻还有得闹。
不知过了多久,孙氏被谢家主拉着离开了,谢衍也回了屋中。
明毓看向他,只见他脸颊上有个很明显的巴掌印,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她滞了片刻,皱着眉头问:“疼吗?”
谢衍张开口险些脱口而出‘不疼’,但犹豫了一息,静静的望着她,说:“挺疼的。”
明毓眉头紧皱,走到跟前,微微踮起脚看向他脸上的伤:“母子俩都是一丘之貉,没道理还要打人!”
说着,又想起谢煊也打了他,问:“谢煊打了你何处?”
谢衍:“腰上被踢了一脚。”
说着,在长榻上坐下,很是自觉的解开腰带,脱给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