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间的事情可以说是她们唇枪舌剑,但若是有大男人出场,姜珏南肯定也毫不犹豫站出来,把妻子护在自己身后。
“若要在这里动手,我饶不过你!”
他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让对面的男人不由犹豫一瞬。
谁不知道姜家当家的之前打过仗,跟着军营里的人混上那么久,怎么着也得学会些打架的手段。
他们家男娃又多,在这里跟他们打起来,一点胜算都没有。
老婆子拉住不争气的儿子,挺胸抬头,故意把自己的身体往面前人身上撞。
“你还饶不过我们?老娘活一辈子,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歹徒,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年龄再大,那也是个女性,姜珏南很少碰到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不得不脸色难看地往后退。
宋轻舒见缝插针,找到机会就赶紧钻过去,嘴里说的是劝架的话,手却往老婆子手臂上按。
“哎呀,老了容易一身病,要是这么激动,待会再倒我们家院子里,那可得不偿失!你可别死啊!”
老婆子今天是来讹钱的,本来没那么生气,被这么一说,反而觉得气血上涌。
再加上这死婆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想来按住她的手臂,那她不就彻底失去主动权了?
她当然不肯!说什么也要挥舞着手臂躲,一边躲一边喊着让人滚开。
宋轻舒演得更卖力,不停地伸手靠近,嘴里还喊着不要激动。
在一个恰好的时机,眼看着老婆子手里的粪瓢挥过来,宋轻舒不仅没有躲开,反而一副被吓傻的样子,脑袋结结实实的挨上一下。
击打声在院子里回荡,久久没人敢再开口。
“轻舒!”
“娘!”
姜家几人赶紧扶住眼冒金星的宋轻舒。
后者这才放心地倒进姜珏南怀里,手往脑袋上一摸,再从发缝中抽出来的时候,已经从空间里染上之前存的猪下水的血水。
那些内脏经过简单清洗才会出来售卖,上面的血液已经稀薄不少。
好在人们这时候也无法凑近检查,只能看到那只手颤颤巍巍伸出来,上面一大片红色。
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好多血!得敲成什么样啊!”
“老天,他们家里人不是来给石头讨公道的吗?怎么几句话说不明白,就直接拿东西砸人啊!别再砸出人命来!”
“哎哟,这谁看不出来啊,他们说不定已经裹着石头的尸体丢了,就是来要钱的!谁晓得那老婆子什么想法,估计是以为这么打一下能让人安静下来?”
“嚯!那还真是聪明!确实安静了!这辈子都……”安静了。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因为脸色阴沉的姜家老大忽然回头看他,眼神里汹涌的愤怒像是随时都会把谁宰了啖肉饮血。
姜尚仁的视线扫到哪儿,哪儿的围观群众就会短暂安静上一瞬。
当然,当老大的这幅态度,他们只会在心中更感慨。
趁着时机差不多,宋轻舒伸手去抓姜珏南的衣领,眼睛一闭一睁,就有几颗多大的泪珠滚落。
别误会,这是真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她哀哀戚戚地哭,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说:“我好痛……脑袋里面好痛,好奇怪的声音在我耳朵边上……你们怎么不说话啊?姜珏南,姜珏南你说话啊!”
姜珏南眼眶里红了一层,佛俯身把人抱紧,不断低声安抚着:“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咱们这就去看大夫……”
他一副真被吓到的模样,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推开拦在面前的人就往外走。
来闹事的人怎么肯?
虽然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但就算是要死,今天也必须死在他们面前,把钱给了才能死!
“你们不许走!谁知道是不是想趁机脱身!”
宋轻舒难得和他们想法统一。
要是今天不把事情解决,之后这群人还会来闹,那她不就白挨这一下!
她扯着姜珏南的领子往下拽,痛哭地呻吟:“好痛啊……别晃、别动我,我脑袋里的东西是不是碎掉了,晃得好痛……”
哪怕是在现代,头部检查依旧是让人束手无策的事情。
之前网上还有人流传,想演受伤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只需要往那里一坐,反复重复自己头很痛,视物模糊,不断耳鸣,站不稳就行,症状说的差不多,医生就会判断你可能有脑震荡,把你送去检查。
到时候不管是要赔偿,还是要拖延时间,都能成功。
在医学发展迅速的现代都是如此,更何况是这个时代?
“她该不会是脑壳里面被打坏了吧?”
人群又响起细碎的议论声,只不过声音比之前要小上许多。
“我听镇子上的老大夫说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