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舒尝试过劝说,也尝试过发疯直接闹,或者说完全摆烂,但不论她说什么,对面都能瞬间给出相应的话术。
甚至还能反过来安慰他一句。
姜珏南一直在沉默着调整自己的身体,希望能找到办法,让自己的内力把没有消散的毒性压下去。
眼见那人已经对宋轻舒动手,他才急道:“别动她!”
山匪对大男人可没有那么有耐心。
这边声音还没落地,麦子的巴掌就已经扇上去。
“这是你娘子?那你还挺有福气的。行了,我们老大看得上她,那是她的夫妻,不要给脸不要脸,明白?”
“再闹下去的话,就算是最后不得不把你们全杀死,我都会想办法把你俩从不同的方向扬出去的。”
丢下最后一句怪异的威胁,麦子扯出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在箱子角落的粗布,随便团起来,塞进姜珏南口中。
“老大,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大只是打量着姜珏南,几秒后,才嗤笑一声。
“也没老子帅啊,一看就是个没什么出息的小白脸,小娘子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那个男的直接关起来吧,爱丢哪就丢哪。至于漂亮的小娘子,麦子,你带人把她请去我房里,别让她跑了。”
宋轻舒疲惫地抬眼:“你当心老娘衣服下面藏着刺。”
老大宠溺地点点头:“你为了吸引我的目光,已经把自己打扮的这么神奇了?那我可一定要来扎扎看。”
视线一离开,他就已经是另一副脸。
“其他人呢,让他们把大厅布置布置,今天可是个认识这么美的小娘子的好日子,得赶紧操办起来啊!”
没人敢驳老大的主意。
反正在他们看来,只要把知道粮食在哪里的人变成他们的压寨夫人,那粮食自然也会当成嫁妆,在他的收入当中。
于是粮食的事情暂时被搁置,宋轻舒只能眼睁睁看着已经被堵上嘴捆住手脚的姜珏南被两个男人粗暴地架着抬出去。
至于她?
可能是因为大哥现在对她的身体感兴趣,那些人不敢让她身上留下不好的痕迹,动作还算仔细,甚至说的上有几分小心。
老大的房间倒是还行,至少住在山上不用担心没地方,屋子里非常宽敞,东西只能说该在哪就在哪,跟整洁也沾不上什么关系。
她甚至觉得自己应该下山就去建立宪法,脚臭的人以后出完汗必须及时洗脚晾鞋。
她一直觉得所谓的把体味当成男人味,只是现代某些离谱的猎奇爱好者的小游戏。
因为她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无法理解这种事怎么会存在于现实。
忍着那股不知道是脚臭和什么东西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怪异味道,宋轻舒坚强地打量房间四周。
屋门口被两个小弟一左一右守死,唯一的窗户通向一大片空地,能看到偶尔有人来往,似乎不远处就是他们集中活动的地方。
她体内的药效还没有完全压下去,现在不论从哪里出去,都只有可能是死路一条。
更奇怪的是,怎么会有人日常生活的房间里,没有半点跟尖锐说的上相关的东西?
要么就是这房间也是特地给囚犯准备的,要么就是经常会有囚犯光顾这里。
两种可能性持平,宋轻舒觉得很不好说。
就算从空间里拿出匕首也能直接把绳索划开,但这样只会打草惊蛇,并不是上策。
宋轻舒只能静静等待着,等待夜色逐渐降临,在门口值班的人都已经换过一批,外面的吵闹声逐渐歇下去。
他们终于喝完酒。
人们陆陆续续朝着自己屋子走,宋轻舒就蹲在窗边悄悄看,打算等人散的差不多,自己就趁机离开。
机会没等到,先等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你们回去吧,老子要根据压寨夫人入洞房了,你们也要站在门口听不成?”
老大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含糊,应该是也喝了不少酒。
“那肯定是让老大先赏用啊。长得这么漂亮又带劲的女人可不多,见老大之后要是玩腻歪了,记得丢给大家也尝尝味道。”
老大笑骂一声:“赶紧滚!”
两个负责守门的小弟这才笑闹着离开。
醉醺醺的老大提一提裤子,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反手把门扣上,招招手让人来服侍自己。
“人呢?赶紧给老子过来,不想活了?”
宋轻舒一动不动地缩在那个角落,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人在喝醉后战斗力会减弱不少,但正是因为喝醉,大脑的反应会更兴奋,也很容易受到刺激。
她在想,耽搁的这一整天,足够她的身体将毒性吸收成什么样,碰上一个已经半醉的大汉,又有多少全身而退的可能。
“是你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