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国公爷饶命,奴婢是二房的丫环,您不能随意处置奴婢。”
荣国公听闻此女还是二房的丫环,更是对她的行踪表示怀疑。
“既是二房的丫环,为何跑到本国公的外书房,行迹更是可疑,带下去严加审问。”
唐文竹全程看着荣国公处置玉紫没有说一句话,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
等到书房外的侍卫进门将还要挣扎的玉紫嘴里塞上破布强硬带出门,荣国公才揉了揉晕沉的脑袋看向唐文竹
“竹哥儿有事来寻为父?”
唐文竹没有把自己过来找荣国公的目的告知,而是平静的注视着荣国公,轻声道:
“父亲,若是孩儿没有来,你会让那个丫环做妾么?”
没想到唐文竹会说出这句话,荣国公根本不知道,方才玉紫就要依到他的怀里,恰好被小儿子看见。
荣国公只觉得是小儿子唐文竹看见玉紫在自己书房有了不好的猜测。
听见唐文竹这样怀疑他的品行,荣国公既羞愤又生气,忍不住训斥道:“你小小年纪说的什么话!”
以荣国公的自尊和作为父亲的威严,唐景延根本不会和八岁的小儿子解释方才是自己喝醉没防备才被玉紫近身。
唐文竹并没有被荣国公的训斥吓到,再次问出心中疑问。
“那父亲是厌恶母亲了吗?”
这些日子,父亲晚间都不回母亲的正院歇息,也不同母亲一桌用膳,就连去给祖母请安,也都是分开前去。
原先唐文竹没有在意,只以为荣国公是忙着朝中大事,如今他内心里有了解释。
虽然三哥唐文柏不是和他一个母亲出生,但家里的兄弟姐妹都相处极好,从来没有因为唐文柏的庶子身份而远离他。
唐文竹也很喜欢不太聪明但性子软和会好好陪他们踢毽子玩的三哥。
今日的所见所闻,让他幼小的心灵突然明白了什么,有些体会到三哥偶尔的自卑和敏感。
整个荣国公府中的第三代,除了三哥唐文柏,大家都是嫡妻所生,都有父母亲的双份关爱。
而三哥唐文柏自小没了亲生娘亲,母亲柳氏对他再好也不是生母,天生就带着隔阂;
更何况母亲柳氏对唐文柏没有对他们几个上心,唐文竹小小年纪就能感觉到。
唐文竹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父亲荣国公,想要从父亲那里知道实情,但结果让他失望了。
“为父和你母亲是夫妻,怎会厌恶于她。”
荣国公虽然比较开明,但在子女面前还是有着大家长的尊严,不会将自己的私事摊开在子女面前,尤其唐文竹还是个孩子。
唐文竹对父亲荣国公的回答不满意,再次问道:“父亲今后还会纳妾,生小孩子么?”
荣国公不明白今日的唐文竹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围绕着他纳不纳妾的话题没完,混沌的脑子顿时失了耐心。
“你若是无事就去习武练字,少操心长辈的事。”
唐文竹一直都没有得到父亲的正面回答,心中动了气,强压下心火才退出外书房。
自这日起,唐文竹开始厌学也不练武,即便是被荣国公打了手心,依旧我行我素。
国公夫人柳氏因为幼子的颓废十分忧心,苦口婆心劝了几回都没有成效。
唐文竹的转变只有荣国公府里的主子们知道,没有传出府去。
荣国公见唐文竹屡教不改,就强硬的命人把他关在了屋子里,让他闭门思过。
二房丢了一个丫环,还是二夫人张氏特意买回来的,一时之间二房内院就炸了锅。
二夫人张氏听到教玉紫规矩的嬷嬷来向她禀报玉紫失踪,当时都以为幻听。
一个大活人,没有府里主子的令牌根本出不去府,这丫头难道还会飞檐走壁不成。
玉紫是二夫人张氏花了心思和高价才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就这么不声不吭的失踪,二夫人可咽不下这口气。
命人把二房院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不得不去正院请国公夫人柳氏帮忙找人。
“大嫂,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只是我买的丫环在咱们府里就这么消失,总要对二房其他人有个交代。”
柳氏还是第一次听说家里丫环失踪的,见二弟妹张氏说的信誓旦旦不像是信口雌黄,就派申妈妈命人在府里找一找。
等找人的动静惊动了整个国公府,荣国公才派人给国公夫人柳氏带话。
“国公爷怀疑玉紫是旁处派来的细作,已经被收押在牢房。”
二夫人张氏一听玉紫竟是细作,这下也不敢再让大嫂柳氏帮着要人,灰溜溜的就带人回去二房。
柳氏听闻此事也没有当回事,见二弟妹不跟她要人,连损失的钱财也不要了,无声的笑了笑,找丫环这件事就此作罢。
唐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