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柔软被子当中熟睡的人紧闭着眼睛,脸上还犹带着泪痕,湿润的眼角,红肿破皮的唇,让他看起来可怜可爱,薄薄的眼皮下眼睛不安的转动,像是随时都会醒来。
季余感觉自己动不了,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支配了,就好像是被鬼压床了一般。
他费力的想要尝试着动一动手指,却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做到,几乎是被钉在了床上。
季余努力的试图挣扎着,深吸了一口气后想要抽手,下一秒却睁开了眼睛。
原来刚刚是做梦,这下才是真的醒过来了。
季余松了口气,脑子还没彻底清晰,就感觉到了身体的酸痛。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刚刚在快醒过来的时候,会有一种鬼压床的感觉了。
身上很酸,每个地方都泛着酸,腰上尤甚,腿跟也一阵阵的酸软发颤。
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画面,腿被迫张开,跨坐,被扛在肩上...
季余木着脸,看上去面无表情,一张藏不住酡红的脸却撑不起严肃的气场,像轻轻一戳就能破皮的气球。
他不太明白怎么事情就突然变成这样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不对,不太对。
季余低头看了眼,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来到床上的了,昨天他和商远舟谈话的时候,明明是在书房。
他那时候坐在书房宽大的沙发上...
季余表情更木了,在心底想着——
有钱到给书房也能安上大沙发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慢吞吞的想要起来,一动腰就酸疼得厉害,坐起来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后颈也痛,季余伸手摸了一下,“嘶。”
手指碰过后颈深深的咬痕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季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收回了手。
昨天震惊在商远舟信息素特殊性上,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理由再拒绝,他想说试试,在季余的设想里,是两个人先像普通情侣一样相处。
牵手拥抱,一步步慢慢来,他也能渐渐分清楚自己的感情。
结果却是被咬着后颈贯///穿,身体到现在都酸软无比。
季余现在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他就是那个鸭子。
在床上呆坐了两分钟缓了缓,季余才突然反应过来今天还要上班。
明明是身体太累了,怎么脑子也跟着离家出走了一样,他秀气的脸上表情皱了皱,掀开被子就要起床。
商远舟走进卧室就看到他正在掀被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一向冷峻的男人现在脸上带着笑意,眼中隐隐透着餍足,浑身端的是神清气爽。
他自然的走过来,在季余额头上亲了一口,“我替你请假了,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不过既然醒了,就吃了早饭再接着睡?”
和商远舟相比,季余被亲得不太自在,“你...”
他并不习惯这种床事后的亲昵——
好吧,就连床事也没习惯。
季余脸上的不自在和懊恼实在太过明显,商远舟挑了挑眉,用玩笑的语气说道:“怎么,睡了我就不想负责了?”
如果季余这时候看向他的眼睛,就能发现后者眼底冷如寒潭的危险眸色。
季余闻言恼怒的咬了咬牙,身上的酸痛让他很想反驳到底是谁睡谁啊。
他脸皮一贯很薄,没好意思说出口,“胡说什么。”
“既然答应了,我就会认真的对待的。”
虽然到现在,季余还有种自己被赶上架的错觉,但就像他说的,既然是自己答应下来的,他也不会反悔,会认真对待这份感情。
虽然..
到现在他也没彻底分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商远舟就是了。
哪怕商远舟自己说了不介意,季余想到这里也还是有些心虚。
昨晚商远舟哄着他,说以后会因为季余去野外跟拍的原因异地,现在在一起就要把以后的补回来,季余也是心虚,一晚上做了多少次自己也记不清了。
只记得到后来一直很丢脸的哭着求商远舟够了。
所以现在哪怕心虚,季余也没敢表现出来,顶着被欺负得眼尾泛红,唇角破皮的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强撑出气势:“我要去上班了。”
本来因为商远舟这边的合约,季余就经常不得不在工作室那边请假。
虽然纪姐一直没有说什么,但一直习惯了勤勤恳恳打卡上班从不迟到早退请假矿工的季余还是觉得不太好。
季余不是有多爱上班,只是始终觉得拿了工资就要做他该做的事情。
如果他频繁请假,本来属于他的工作就会落在其他同事身上,没人会喜欢多余的工作。
那些不得不请假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他因为...因为...因为纵///欲过度请假。
只是想想季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