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尘便被带到了执法阁,面对台上七位执法阁长老,苏尘心中不禁凉了半截。
执法阁阁主于堂坐在大殿正中央,面对台阶下的苏尘,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即便王长老说出了对有人故意放走鼠妖的疑虑,他也不会理会。
那只是猜测,在他心里有副门主命令严惩的谕令,又有村民的申诉,这就够了。
“弟子苏尘,清澄观王长老带领弟子前去李家寨捉拿鼠妖,成功之后,由你看押。随后因你疏忽职守,困倦嗜睡,从而被鼠妖恢复灵力,咬断绳索而逃走,可有此事?”
于阁主声音洪亮,问话之际,一副神凛威严不可侵犯的样子。
苏尘一听,心中顿时有些不服,什么叫自己困倦嗜睡,他不禁想起了自己临睡前,那一丝异样的香味。
“启禀阁主大人,并不是弟子困倦嗜睡,而是有人想要陷害弟子。
弟子临睡前曾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而且朦胧之中,还见到同门弟子赵龙曾在弟子眼前晃来晃去。随后就无法支撑睡意而沉沉睡去。望阁主明察。”
苏尘说完,却看到台上的执法阁阁主于堂似乎是有些不耐烦。苏尘的心又往下沉了一下。
“你所说可有人证或是物证?”执法阁阁主于堂继续问道。
“弟子并无人证物证。”苏尘只好据实回答。
“既无人证物证,岂可听凭你一面之词。不过我执法阁一向执法严谨,从不敷衍了事。传赵龙进殿。”于堂说完,便低头与其他几位执法阁长老窃窃私语。
不一会儿,赵龙进殿,执法阁阁主随即对他进行了询问。然而,面对于堂转述苏尘的说法,赵龙完全进行了否认。并且指控苏尘这是在诬陷自己,要求执法阁对苏尘进行严正典刑。
审到最后,苏尘几乎已是无话可说。就因为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而且也没有其他弟子愿意为他说句公道话。
苏尘明白这次自己便是用清水洗个十遍也洗不清了。干脆一句话也不说了,完全认栽。只求执法阁能轻判。
“弟子苏尘听判,关于你疏忽职守,致使鼠妖逃走一事,本可轻判,然而此事因鼠妖返回报复村民,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对鸡冠山的清誉造成了很大影响。
所以,为了平息观内其他人以及村民的不平情绪,经执法阁法司五位长老共同决定,特对你进行从重判罚。
弟子苏尘听令,自今日起,被关入鸡冠山清澄观内后山孤崖,共两月时间。望你在孤崖内好好思过,吸取教训,避免日后再犯同样错误。鸡冠山执法阁阁主于堂令。”
执法阁阁主说完,便不再管苏尘的态度,而是挥挥手,示意执法弟子将苏尘带出去。
随即,那些执法弟子便带着苏尘去了后山孤崖。
苏尘望着前面孤零零矗立在对面的一处山崖,周围是万丈深渊,崖壁光滑无比。
而这座后山与孤崖之间只有两条手臂粗细的铁链相连,上面一条是扶的,
苏尘无奈,只能一步一步扶着铁链向对面走去。进入了孤崖,苏尘来到顶上的天台,这里只是一个约莫十丈左右的光滑石台,上面寸草不生。
望着这光秃秃的石台,苏尘想,或许有个草根可能都被人吃了吧。
苏尘绕了一圈,发现四周全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而远处则是高耸的山峰,环抱着这处孤崖。
面对如此的情景,苏尘了无兴致,干脆坐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开始练功。
苏尘如今的修为是筑基三层真气形成期。离第第四层金津还有一段距离。
筑基共分为,笃静,守一,真气,金津,玉液,甘露,小藏,满窍,元光,道莲十层。
笃静通俗来讲,便是修炼静心,这是修炼的第一步。修炼的好了,便是在闹市中也可轻易入静。
随后便是抱元守一,谨守丹田。同样是要修炼学习的。
在前两层都达到之后,六根清净,心志通明,才能在打坐之中练习将吐纳之气化为体内真气贮藏。
当真气不断化生,到一定程度之后,其一便会不引自通,由督脉上行百会,再下行口腔上颚的龈交穴,最后化生成金津。
而苏尘自从四年前卡在筑基第三层,便再无寸进,真气一直不能流汇于龈交穴,而化生成金津,更不用说接下来的第五层玉液和第六层甘露了。
观里的教习也早都给苏尘做了查看,却找不到毛病出在那里。苏尘没有办法,便只能自己日复一日的吐纳真气,来进行修炼。
很快便过去了十日,刚开始第一天,苏尘心里一直静不下来,修炼也是断断续续。到了第二天,第三天就好多了。随后便慢慢适应。每日里辛苦打坐。
而每日间,只有一餐送来。也就是一碗白粥,一个馒头,一碟咸菜。可以说苏尘每日都是饥肠辘辘,饿不饱腹。
这一日,苏尘打坐了一会儿,便再无力气,随即躺倒在地上,望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