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幼儿园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在用蜡笔画蓝天白云大树和瓢虫,他就已经能在一张两米宽的白纸上自由随意地画漫画了。
虽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桀骜肆意的样子,但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有一年暑假,他在天文台待了两个月,所以寇庄路开玩笑说他打算气气他爸,去看星星,看月亮,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赵南霜记得他以前说过,他的梦想是在大海上空。
海军飞行员的身上是不能有疤痕的。
赵南霜摸着脖子上的纱布,一点也不后悔。
她看着他的黑色头像,最后还是删掉了那句生疏的“你好,我是赵南霜”,索性不打招呼,直接把外卖和那顿饭的钱一起转给他。
之前,两人默契地互删好友,现在,她主动加回他,有点丢脸。
加好友的时候用了半个小时,转账却只用了几秒钟。
等了又等,还是只有一条转账提醒,和寇庄路打赌的那个男生并不认为自己输了,反而觉得有点意思。
“译草,她这是在另辟蹊径,想拿钱砸你,但是这……有点便宜吧?”
寇庄路笑着接话:“可能你译草在她眼里就值这点钱。”
周迟译把手机塞进兜里,没让他们继续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寇庄路也没有要回家的想法,这几个朋友都是他叫来的,“你今天还不回去?”
“是得走了,”寇庄路站起身,他还记得周迟译刚进了趟医院。
他们离开后,周迟译上楼,eleven跟在后面。
手机又振动了一下,他边走边看消息。
赵南霜换号了,新的微信名字叫窗外大雨。
这次只有两个字:谢谢。
即使多了句谢谢,周迟译也没收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