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百花宴的游园活动,苏烟和陆行之同乘马车去往皇家园林。
陆行之起得早。
一回生二回熟,陆行之昨晚学会做红糖汤圆,今个依葫芦画瓢,做了碗甜酒汤圆。
苏烟还算给面,吃了小半碗。
许是这小半碗甜酒汤圆分外养人,苏烟精气神不错,小脸蛋儿红润润的,远不似昨日有气无力。
相反,陆行之焉哒哒的,眼睑下方全是褐色的乌青。
没办法,他昨晚近乎整宿没睡!
昨日,苏烟白日里睡得够,晚上不困,非得就着昏暗的烛火抄史书,说是册子上的字太小,不便研读,她要重新抄一遍,字得大些、清晰些。陆行之拗不过她,又不忍自家媳妇儿受罪,只好搬了个软椅陪着她一起抄
她倒好,抄着抄着哈欠连连,拖着木屐履爬上拔步床睡觉,却将剩下的史书全
扔给他,令他定要在天亮前抄完,不然她醒来没得看,会伤心。
陆行之有什么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
抄呗!
所幸皇家园林在郊外,距离长安街有一段不算近的路程,意味着陆行之能闭眼休憩一会儿。
他一上马车便将苏烟搂了个满怀。
他拥着她,和她同坐一侧
软塌并不长,一个人坐宽敞,两个人并排坐稍显拥挤,更何况他身形高大,近乎占了软塌大半个位置。她瑟缩着往窗边靠,他却将她抱得更紧。
下巴磕在她的右肩上,闭着眼,亲昵地蹭了又蹭。
“别动,容我睡会。”
她就真的不动了。
倒不是怕他,是她担心自个稍稍控制不住,会一拳将他的眼睛打爆。
不过,她的僵硬落在他的掌心,是女儿家的娇羞与难为情。
他不用睁眼,也能想象她闪躲扑朔的卷翘长睫和半咬着的红唇。
他不免心旷神怡。
“夫人,咱们得换个大些的马车。”
苏烟,.....何?"
这辆马车虽算不得很大,但胜在低调典雅。
她不喜欢过于奢华招摇的东西,太引人瞩目会让她感到不适。
她喜欢内敛些的。
陆行之合着眼小寐,闻言笑了,说话的声音慵懒,带着几分沙哑的沉闷。
“我想在马车里放一张床榻;
“我还想在马车里拉一张帘子,将床榻和前方的茶桌隔开。”
他忽地顿住,咬上她的耳垂,说出他内心深处最贪[婪的渴I望。
他琢磨着,人生在世,总该在马车上来一回。
苏烟,"???!!!"”
天知道,她听到这话的时候有多震撼!
该死的色I魔,他是淫I虫上脑么?居然想着,想着同她在马车上...
丧心病狂、恬不知耻!!
她本就不愿给他抱,能忍他到现在全是看在“钱”的面下。
不过,此刻再多的银票也灭不了她的怒火了!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一"啪"!
打在他的右脸上!
直接将半梦半醒的陆行之打蒙,更搅了他美滋滋的妄想。
".....夫人,你为何打我??"
陆行之彻底醒了,蹙眉呲牙,揉了揉发疼的面颊。
她究竟使了多大的力道?
怕不是将擀面的劲全用出来了。
苏烟一点没有被质问的慌张,坦坦荡荡指向窗外
“刚才有只小飞蚁想要咬你,是我赶走了。”
又将通红的手心儿摊开给他看,“为了你,我的手又麻又疼...
陆行之瞧了眼窗外。
哪有什么小飞蚁?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媳妇儿疼他!
瞧瞧,瞧瞧,
连自个都伤着了。
多善良的贤妻呀!
他忙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揉了又揉。
丰园内,群臣百官和邻国的王孙贵族们都在。
游园活动是百花宴的重头戏,由太皇太后登上登顶台,为台下的宾客们洒下祈福过的花瓣,寓意着天下百姓均得祝福。太皇太后早早来了,在太后的陪同下和众人闲聊。
也不知是不是这段时日总下雨的缘故,她腿疼的老毛病犯了,时不时需得坐下休息片刻。
陆行之刚下马车,便被眼尖的纪沐尘和霍修染架到旁侧。
纪沐尘,“陆哥,你的脸怎么了?该不会是和嫂子打架了吧?”
陆行之引以为傲的白净面容上,有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那指印纤细,一看就是女儿家造的
纵观整个上京,除了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