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时约在此处见面,金泽没有开车过来,他只好抱着晕了的华蓝急速来到路口拦了一辆计程车到达医院,医生诊疗后说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要加强营养,注意多休息。
金泽这才长吁一口气,华蓝的身体这么虚弱,从她晕倒的那一刻起,金泽就懊悔不迭。
华蓝在挂点滴时苏醒过来,看到四面白色的墙壁和屋顶,还有悬挂的吊瓶,明白了自己在医院。
她侧过脸时看到了金泽,金泽正守候一旁用关注的眼神看着她,四目相对,刚才的争执,还有伤人的话语又一拥而上,华蓝恨恨地别过脸去,不想在视野里出现他的身影,委屈和伤心地泪水顺着眼角流落。
金泽见她醒了,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地,见她如此,知道她不想看见自己,又倍觉无趣,但又无法将她独自留下后离开,说道:“你家电话多少?我打电话让你家人来陪你。”
“不用!”华蓝坚决地说:“你走!赶快走!”然后一个字也不惜多说。
“那把你家电话告诉我。”金泽固执道。
“你走!!”华蓝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脸庞连转过来一下都不肯,毅然决然不再看到他。
见华蓝这么执拗,金泽又暗暗生气:“我不会走,除非你的家人来。”
这下,华蓝更加悲愤和委屈,她不想见到这个人,为什么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她突然坐起来拔掉针管,坐在那里无力的伤心的哭起来,因为用力过猛,手背上的针眼处沁出了殷红的血。
金泽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吓得不轻,赶忙抓住了她,避免她进一步伤害自己。
“别碰我!”她愤然甩开他的手。
她的举动和声响惊动了其他病人,护士也闻声而来,见此情形,认定是金泽的错,“你怎么回事?病人情绪不好,你就不能多体谅她一点,好好照顾她,不要再让她生气。”
金泽无可奈何,近乎哀求的声音对她道:“好吧,只要你打完这些药,我离开就是,不再打扰你。”
华蓝坐在那里停顿了一会儿,还是顺从的继续挂吊瓶。
滴完药水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已是下午六点钟,外面灰蒙蒙地,天已暗淡下来,又刮着冷风,金泽见华蓝脸色依旧苍白,又穿着一件薄薄的短外套,于是把大衣脱下想帮她披上,华蓝蹙眉,金泽知她反感,只好拿着衣服,默默地跟随其后。
华蓝旁若无人地走到大门口拦计程车,无意理会金泽的去留,医院大门前很空旷,冷风也更加猛烈,偏偏等计程车的人不少,华蓝在冷风中浸立了一会儿,就止不住的瑟瑟发抖,连打了几个喷嚏。
金泽走过去,强行将大衣给她披上,华蓝不领会他的好意,一把推开,“不用你管,你走!走的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接而,又回头狠狠盯着金泽,“你再缠着我,我杀了你!”
金泽哑然一笑,“好啊,想杀我,我随时恭候,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你,”他打量了一下柔弱不堪的华蓝,“总得有力气拿刀吧,现在的你杀一只鸡恐怕都不容易。”
他鄙视的语气激起了华蓝的“斗志”,“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金泽不以为然,“行,我等着,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说完,也不管华蓝怎么反对,将她手臂一箍,腰身一搂,强行拉着来到附近的煨汤馆,华蓝根本就没有抵抗的余地,金泽力气太大,华蓝使出浑身解数也还是被他按在了餐桌旁的座椅上。
“想吃什么?”金泽看着菜单问华蓝,华蓝别扭着不出声,金泽问了三次,不问了,自作主张地点了两种汤和三道菜。
煨汤馆里的暖气很足,加上柔情的音乐,寒冷和怒气很容易地就被驱逐开去,华蓝渐渐缓过劲来,她倔强的坐在那里,望向窗外,依然不愿多看金泽一眼。
饭菜上桌,金泽就自顾自开动起来,见华蓝无意与自己交流,也不劝她,饭菜的香气一阵阵往华蓝的鼻子里钻,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没有进食,早已饥肠辘辘,她抿了抿嘴,可对金泽的愤恨仿佛盖过了饥饿,她还是倔强的没转过头。
金泽仿佛真的饿了,独自吃着,瞟眼见华蓝虽僵持在那里,姿态却放松了许多,“你真不吃吗?那我可全吃完了?”
华蓝不予理睬。
金泽又道:“你这么羸弱,还喊打喊杀的,既然不需要我帮你,我吃完就走,不过,你不吃不喝,再晕倒在路上,可没人管你了,那个时候,你父母应该会到处寻你吧?”
华蓝最不想的就是父母担心,这话果然起了成效,一想到不能在父母跟前露出端倪,就感觉肚子更饿了,她迟疑间,金泽已将筷子硬塞进了她手中,将鸡汤推到她的面前,然后又点了两道菜。
金泽吃完,余下的时间就坐在华蓝对面,看着她吃,华蓝终于拿起了筷子,随着热汤的滋润,脸上慢慢有了血色。
经过这番停留,华蓝也冷静了许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