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隐隐感到有些不安,林诗彤的问话和近段时间的表现都让金泽觉得林诗彤一定计划着什么事情。
果然,林诗彤停下脚步与金泽面对面站着,那把伞原本就不够遮挡两个人,现在因为两人间有了一定间距,各自差不多站在伞檐两端的边缘下,谁也没挡住,雨越下越大,林诗彤很认真的对金泽说:“我们逃走吧,只要跟着你,天涯海角我都不在乎。”
金泽愣愣地看着林诗彤,虽然刚才已有了些许心里准备,但在林诗彤正式说出这些话,他还是感到了吃惊。
随后,他象往常那样微笑,如一位大兄长那样把林诗彤拉到伞下:“好了,诗彤,这可不是开玩笑,你知道那叫什么,——私奔,年纪不大,可不要想这些离谱的事。”说罢,他扶住林诗彤的肩头,让她尽量躲在雨伞里,想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林诗彤却站在那里动也未动,天色越来越暗,雨也越下越大,还夹杂着风,不停下落的雨丝随风飘扬,在街边路灯的照耀下闪烁着无数个星光,金泽看见林诗彤的头发早以被雨水浸湿了,身上的衣服也因为雨水,颜色变得更深。
“你一定不会带我走的,是吗?”她的声音轻轻的,与其说是问金泽还不如更像在问自己。
金泽盯着她的眼睛,好久,“是的。”他坦诚道。不想给她幻想。
“我很讨人厌,是吗?”她又问道。
“不是。”金泽还是坦诚的。
“你永远都不会爱上我,不管我怎么努力?”林诗彤的声音带着微微地颤抖。
“我并不讨厌你,”金泽的语气放柔和了许多,“相处这么长时间,甚至还有点喜欢你,你很可爱。可是,这不是你需要的感情,我不适合你。”
“为什么呢?”林诗彤抑制着自己的语调,差不多要哭出来:“上次动物园游玩之后,我和哥哥大吵了一架,他骂我傻,要我不要对你太认真,说你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还结过婚,连他都搞不清楚;他咒我一定会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你哥哥说的对。”金泽苦笑了,看来为了斩断她的情丝,林嗣凯还真没少给她灌输他“花花公子”的恶名。
“我也是女人呀。我要怎样做才行,更漂亮,更成熟,更性感,,?”
“你就做你自己最好。”金泽止住了她的话:“我不适合你,因为我们是两种世界的人。”
“你是说钱吗?你担心以后的生活?自上次和家里闹翻后,我就一直想离家出走,家里很迁就我,从来没在经济上为难我,所以我做了准备,存了不少钱……”林诗彤不停地说。
“不,诗彤,我有我的生活,我不想放弃。”金泽再次打断林诗彤的话,以一种很决然的口气说:“尽管餐厅的收入不是很高,但我是全心去打理它,所以我不会放弃,还有,”他停顿了一下,犹豫该不该说,最后还是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就算我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我还是有我喜欢的女人,所以我也不会放弃。”
“是钟丽娜吗?”林诗彤问,“哥哥说你和她之间最暧昧不清。”她差不多引用了他哥哥的原话。
金泽被她问得一愣,但也不想解释,“你说是谁就是谁吧。”金泽无所谓,对林诗彤来说,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诗彤呆立地站在那里,既不说话也不动,就像一个失去知觉的木偶,脸上水淋淋的,分不清究竟是泪还是雨。
“诗彤,”金泽轻声呼唤她,看这摸样,不忍心再打击她,“你看,前面快到你家了,回家吧。”他的语气变的更柔和了些。
这时,林诗彤的手机铃声不断的响起,林诗彤却是动也不动,站在那里毫无理会,金泽只有把伞尽量罩着她,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只能等待,希望她呆会儿心情好一点。
那手机铃声终于响累了,停了,却接着金泽的手机响起,金泽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林嗣凯,他接通电话说了他们现在的地址。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们身边,他看见林诗彤被他们扶上车后依然用那种眷恋的眼神回首望着他。
送走林诗彤,金泽也拦了辆的士回了家,刚才的伞只顾罩着林诗彤,他的全身早已淋透了。
回到家后,他迅速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四面陡壁一如既往冷冷清清的家,点燃一根香烟,回想起了林诗彤伤心的摸样,他有点于心不忍,但好像也只能这样。
明天是他们约定的最后一天,可是,应该没有明天了,他和林诗彤一月之约了结了,他长长吁了一口气,觉得这件事该到此为止了,不应再为此浪费精力和时间。
第二天,他一早就去了“水中央”餐厅,黄寻霖和高菊芬以及餐厅员工都感到分外惊喜,前段时间,金泽忙于陪着林诗彤,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也是晚上过来瞧瞧,已经好长时间没这么早来上班,高兴之余,她们紧接着就工作有条不紊地向他汇报。
文健依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