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在这里聊天,打打牌什么的。
交了十块钱,拿了两个加了茶叶的搪瓷杯子,拎着一瓶热水壶,叶瑾宸跨过门槛朝里走了去,桑彤也跟了上去。
屋子里还烧着几个火盆,几个人围成一团,织毛衣的织毛衣,闲坐的闲坐。
看着叶瑾宸坐了下来,桑彤也跟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她穿的太多了,小马扎还坐不下去,又跑去搬了个高点的椅子。
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叶瑾宸已经跟街坊们聊了起来,桑彤凑过去听了两句,多是问叶瑾宸找不找对象什么的。
这还没来得及等到回答呢,看到桑彤之后,大姨们哪里还不明白的,一个个都歇了当媒婆的心思。
“你们听说了没,孙家那个,昨儿个早上死在屋里头了。”其中一个人开了腔。
“怎么没听说,说是家里被翻的不像样了,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另外一个人搭了一句。
“我就说这屋里没个男人不行,她们屋两个女的,遇到点危险的情况,喊人都没得喊。”
“怎么没有,前端时间不是相了个?”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没谈拢。”
“带着个残疾的女娃,哪是那么好找对象的咯。”
……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桑彤吃着花生米,认认真真的听着这些人的闲聊,中途叶瑾宸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没注意,叶瑾宸也没叫她,想必是自己办事去了,
桑彤也不着急,听了一上午的八卦,中午快要做饭的时候这些人才陆陆续续的离开。
等到快到饭点的时候,桑彤都已经剥了小半篮子的花生,热茶也没少喝,感觉牙龈上火都要好了。
就在她准备给叶瑾宸打电话的时候,对方倒是率先来了个信息,给她发了个地址,桑彤把帽子拢上,出了茶馆的门。
果然,大姨们多的地方,八卦多,信息也多。
叶瑾宸给她发的是一个吃饭的地方,还没进门就已经闻到了香味,走过来也没花多长时间。
“我们调查到啊,这个孙晓珍她的邻居啊,跟她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桑彤进门就听见包间里许然正在说着。
她拉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还算暖和,她把围巾摘了,坐在了唯一的位置上,旁边就是叶瑾宸。
许然也没被影响,继续刚刚的话。
“他们这一片的楼啊设计的时候二楼伸出去了一米,这房子建的时间也有些长了,早些年没什么问题,现在就受了影响,有裂纹了,所以李全贵家里就合计着立几根柱子。”
“孙晓珍跟隔壁李全贵家里有一堵墙是共用的,当时李全贵就跟孙晓珍商量着一根柱子共用,正好立在这个共用的墙下面,孙晓珍是答应了,一根柱子一百六十块钱,各家出八十,孙晓珍这八十拖了几年都没给,李全贵对孙晓珍就很有意见。”
“一根柱子也搞不出什么大矛盾吧?”丁健修觉得光是柱子的矛盾,应该也不至于杀人?
“重点就在,李全贵家的儿子跟孙玲一样的年纪,上同一所学校,有一回这个李勤被学校叫了家长说是早恋。”
学校虽然也没说女孩是谁,可是天天看着自家儿子跟孙玲进进出出的,加上孙玲虽然身体残缺,但是小姑娘长得好看啊,李勤的母亲吴萍就觉得是孙玲勾引了自己的儿子,矛盾闹的挺大的,听说还给了孙玲一巴掌,孙晓珍当场就跟她打了起来,还把吴萍的牙给打掉了一颗。
修立柱的八十块钱可能算不上什么,可是一直赖账本来就已经让两家有了隔阂,吴萍本身就看不上孙玲一个残疾的姑娘,现在还跟自己的儿子搅和在了一起,吴萍能不气么,更何况自己的牙还被打掉了……
“吴萍就是报案人?”桑彤问。
“对,是报案人。”许然点头。
很多时候,报案人往往可能就是真凶,不过吴萍当时打架就没打赢孙晓珍,她能把孙晓珍捅死么,再说了屋子里那是个男人的脚印,吴萍不大可能,但是李全贵就不一定了。
“行,下午去见见李全贵。”叶瑾宸点头。
桑彤这边也有新收获,茶馆里就是个消息集中地,桑彤了解到,孙晓珍在其他人的眼中多少是有些泼辣,但是她一个人带着女儿讨生活,泼辣点也正常,不硬气起来容易遭人欺负。
孙晓珍哪都还不错,但是独独有个不太好的爱好,那就是打牌。
孙晓珍打牌多多少少在外面欠了点钱,少的几块,多的几千都有,小钱她还的还是挺快的,大钱就喜欢拖来拖去。
跟孙晓珍有利益关系的人,桑彤也问道了,这年头,本来赚钱就不容易,欠钱不还时间长了也容易引发矛盾。
通过一上午的走访,看得出来这一片的人对孙晓珍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说法的。
而且母女两个人长得都还挺漂亮的,更加容易招人说闲话,吴萍对孙晓珍有意见,也是因为李全贵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