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聿柏注意到他气得眼眶都红了，一副气愤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
他抬手摸了摸钟斐声的头，习惯性地去哄他的小朋友。
“别生气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钟斐声抿紧了唇，没有出声，只点了点头。
向聿柏在心里轻叹了口气，伸手抱了他一下。
出门后坐进车里，向聿柏没有急着开车。他转头关注着坐在副驾驶的钟斐声，耐心哄了一会儿，直到钟斐声平复了情绪。
“对不起，小叔叔。”钟斐声为他刚才的举动道歉，声音还带了点轻微的哽咽。
“没关系。”向聿柏没在意，也只以为钟斐声那么做是因为孩子对家长的占有欲。
因此他毫无负担，语气轻松地问出了一句：“刚才是吃醋了？”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向聿柏没想到他随口的一句话，对钟斐声来说相当于直面一场惊涛骇浪。
钟斐声攥紧了衣角，心又提了起来，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但他知道自己一定得装作若无其事，不然向聿柏会更起疑。
他是真的害怕被向聿柏发现他喜欢他。
“我没有。”他语气坚定到有点执拗，“我没有，吃醋。”
“好，你没有。”向聿柏觉得这只是孩子不想承认对家长的爱，并不奇怪，没有多想。
他伸手去摸了摸钟斐声的头安抚，不想钟斐声因为不会发生的事而难过，主动解释：“别担心，我不会被别人抢走的。”
“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之后应该也不会有，”向聿柏哄他，“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钟斐声悄悄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没有。
他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