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党地牢内。
我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淡金色的眸子里面满是空洞,不带有一丝情绪。
脖颈上,手臂上到处都有鲜血渗出,滴落在了地面上,在这片完全幽闭的空间里面不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哟,姬君,怎么一段时间不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鹤丸国永跳了出来,因为刚刚显现的缘故,他的化形并不稳定,大部分时候都在沉睡。
结果他今天一醒来,就看到我被关在地牢里,面色惨淡无光。
“是谁干的,需要鹤帮忙吗?”
我面色沉沉地看向他,目光里面满是忧郁,说出口的话却毫无意外地打破了此时的氛围:
“闭嘴,你打扰到我的‘战损风’了,这伤口可是我特意划的呢,你就说可不可怜吧。”
鹤:QAQ,确定了,姬君还是那个会坑人的姬君。
所以鹤为什么会担心她,鹤丸国永陷入了沉思。
“快快快,变成刀,快变成刀啊!”我急忙凹好表情,摆出了一副“人生了无生趣”的样子,“有人来了。”
鹤丸国永:“……”,行吧,鹤又要变成背景板了。
委屈jpg.
鹤也好想跟着姬君搞事情啊!
“哐当”一声,鹤丸国永变回了本体,从空中坠落,在空旷的地牢中发出好大一阵声响。
我:“……”故意的是吧,这一定是故意的是吧。
要是真的打乱了我的计划,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幸好来人并没有怎么在意这声响动,他走得很匆忙,很快就来到我的面前,将地牢的门给打开了。
那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也穿着港口黑手党的服饰,身形高大:“夜鹰小姐,我是来救您的。”
“救我?”我有些疑惑,歪头看向他,“我应该不认识你吧,为什么要救我?”
男人有些焦躁,时不时地看着手表:“是首领的命令,具体的情况我来不及细说了,请您跟我来。”
“诶~”我拖长了语调,“才不要,那老狐狸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刚刚他才将我关进牢里面,现在又来找我,该不会……”我面露惊恐,“是想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把我给噶了吧。”
“误会,都是误会,”来人讪讪解释道:“首领这样做是有苦衷的,还请您先跟我走一趟。”
“不要”,我直接就大喇喇地坐在地上,“有什么话你让森鸥外亲自来和我说吧。”
“至于会不会做,”我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那可就不一定了。”
“我明白了。”那人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在说明情况后,将手机递到我的面前。
电话里传来一个傻叉的声音,有点耳熟,但是我记不清他是谁了:“早就听闻山野干部和首领一直有些不合,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我这里有一桩交易想和山野小姐谈一谈,不知山野小姐可感兴趣。”
“不哦,”我摇头否认,“我和森鸥外感情好得很。”
电话里的声音一呛:“那你还被关在地牢里?听说还挨了不少折磨呢。”
我:“这是情趣,情趣知道不?不知道我可以给你现编一个。”
“……”
“看来山野小姐是不打算和我谈成这笔交易了。”
我连忙改口:“私密马赛,你好像搞错了,我的意思是:我和森鸥外的感情好得很,所以,要坑他的话,得加钱。”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松了一口气,顾虑也因此一说,打消了不少:“原来是这样,山野小姐请放心,报酬的方面是不会少的。”
“好说,好说,”我的眼睛里面放着光,“早这么说不就得了,说吧,给多少钱?”
“那山野小姐现在是不是愿意和我的下属走上一趟了呢?有些东西,我们还是见面详谈比较好。”
“当然。”我乖巧地点了点头,将黑衣人递给我用来隐蔽的黑色斗篷穿上。
然后,我就这么被悄悄地带出了港口黑手党的大楼,来到了一个豪华的地下赌场。
我推开赌场最里面的那栋门,在看到里面的人时,有些惊讶:“A干部?”
A一脸慵懒地坐在办公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山野小姐可以猜猜我找你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呵,”A干部耸了耸肩,“看来山野小姐是想要和我装傻到底了。正巧我这里拿到了一份情报呢。”
“是关于山野小姐和森鸥外在十四年前的战场上的故事。”
看着我紧紧攥起的手,A干部的笑意逐渐加深,“你应该很恨森鸥外吧,听说在常暗岛上,森鸥外可是作为你的心理医生呢,若不是他,想必你也不会杀那么多人,而后又被关进监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