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我呼喊,几乎有些焦急。
因为我什么都看不见,前方一片漆黑。
“干嘛呢,干嘛呢?我说天真,你是一分钟都离不开我,一秒不见就喊上了。我不是在这儿的吗?”
一束光亮起,是胖子的手电筒光打在了我的脸上,我不适应的眯起了眼。
“我告诉你,胖爷哪怕是死了,我也会变成一阵风陪在你身边,哎呦,我这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胖子快速的赶上来。
“说这么肉麻干什么?”我转头看向了前方一片漆黑的墓道。
其实,我是忌讳他说死,我本身不怕死,怕我身边的人死,比如说小哥,还有胖子。
刚才看了一路的壁画,我有些恍神,总觉得回不过味来。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三个都退休多少年了,怎么又下墓了。
做梦?
不像啊。
小哥呢?
“天真我告诉你,哪怕小哥再强,在你需要温暖的时候,还得是胖爷我靠得住。”
胖子虽然聒噪,但他一说话就让我十分的安心,但我是不会承认的。
“闭嘴。”
“你别学小哥的语气说话,我还不了解你吗?再说了,小哥他又不在,你和我打情骂俏一下怎么啦,胖爷我这么多年终究是错付了。”
胖子说着就不打算理我,继续看墓道两边的浮雕和壁画。
“走啦,去找小哥。”我拿着胖子给我的手电就自己往前走,小哥应该就在前面,他现在也不会丢下我和胖子很久,最多就是说探一下路就会回来。
我往前走了几步,却没有听到胖子的脚步声跟上来。
“哎,胖子……”
我说着就回头去看他,见他还站在原地,伸着手在背上抓,边抓边说:“天真,我的背怎么会那么痒,你帮我看看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咬我呀?”
“怎么啦?”我说着就往回走,看他也不像是耍我的。“你是不是长跳蚤了?”
“不知道啊,还不是你的狗惹的……”
我走过去时,手里的手电光就照在了他的身上,一看却让我倒吸了口凉气。
我看到,胖子的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我愣了一下正要暗示他,没想到身后的东西不按套路出牌,猛地一下就从他脖子后面伸出一只黑色的手,一把捂住了胖子的嘴……
“啊……啊……”胖子大叫起来。
胖子就在我对面,离我只有四五米的距离,可他的叫声却像是和我隔了很远,中间如同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
他的叫声我好像听的不是那么真切。
我马上意识到,我又做梦了!
最近我总是陷在梦里,经常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的,瞎子说这致幻的菌毒用多了。
我一下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发现胖子就躺在我旁边的躺椅上,他也做梦。
“啊……天真,天真我闯祸啦?”他诈尸一样坐起来看着旁边的我。
“你又干了什么?”我问。怎么睡个觉还闯祸呢?
“我梦见我们俩挖盗洞把青铜门给挖倒了,把里面的小哥给挖出来了。”
青铜门多大你没点数?那是能挖得倒的吗?
“真的天真,我看到小哥他……”
胖子正嚷嚷着,突然就看到闷油瓶从外面进来,他听到我们的对话,就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胖子立刻改口:“我看到了在青铜门里待了十年的小哥,还是那么帅。”
晚上,泡脚的时候,胖子一看闷油瓶夜跑还没有回来,就说起他白天做梦的事。
“这都怪你,害得我做这样的梦。”
我拍了他一下说:“这个关我什么事,你做你的梦。”
“谁让你在青铜门外穿小哥的裤子,我都出不来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他做什么梦了。
“行了行了,小哥又不是只有那一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