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仔细的摸了我的脚踝和手腕,随后扶我起来说:“没事。”
我知道他说的没事是没有伤到骨头,但我感觉那种痛感是一点也不减轻,也不麻木,至始至终都清晰的感觉着这样的痛。
我回头看着桥的那边,除了风声,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没有人能在闷油瓶的手下讨到便宜,他也不会和普通人动手,那这个人一定也不是普通人。
我是被闷油瓶背回来的,至于到底他在桥的那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没有问,问了他也不会说。
回到家闷油瓶给我的脚和手腕喷了云南白药,随后他又倒了一盆热水,我有点不知所措了,说:“我自己来吧。”
让闷油瓶给我洗脚,那不是疯了吗?
他看了我一眼,把水放在我的面前,在我脚伸进去之前,他把水里的毛巾拧干,我反应过来,他手里毛巾就已经敷在了我的脚踝上。
毛巾很烫,我强忍着,可笑的是我以为他要给我洗脚呢。
他一遍一遍给我敷,毛巾凉了就过热水,水凉了就换,这十五分钟时间让我疯狂想念胖子。
如果他在的话,这活肯定是他干,他一开口打趣,揶揄,气氛会轻松的多。
我是个普通人,和闷油瓶之间是有距离的,这种想法在今夜前所未有的强烈。
半个小时,那种几乎无法忍受的痛感开始变淡,整个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我昏然睡去。
第二天,我听见有人敲门的时候,阳光都已经满院子了,我在躺椅上睡了一夜。
我坐起来就看到闷油瓶已经把大门打开了,来的人是阮小龙。
“吴老板,我们找的人都已经来了,你不去看看吗?”
门外进来的阮小龙看了一眼开门的闷油瓶,就把视线转向了我。
我有点恍惚,这个人的视线不是一直都长在闷油瓶身上的吗?
而且我接触他的几次,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人不爱说话,不会笑,和闷油瓶如出一辙。
要不是他跟闷油瓶长的不像,我会以为,他会不会是闷油瓶的儿子。
不过这个想法要是让闷油瓶知道的话,他会不会打死我。
我心虚的看了一眼闷油瓶,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吴老板,怎么,还没睡醒呢?”阮小龙继续说。
这家伙不止话变多了,也不看闷油瓶了,怎么,一夜之间转性了?
我走下来,来到院子里,对着阮小龙说:“你怎么?”
我想说你怎么像变了个人,但没有说出来,毕竟也不是很熟。
阮小龙走过来,在我面前说:“我还以为吴老板睡懵了呢?记起田里的事了吗?”
闷油瓶走过来,站在了我的旁边,我一笑,第一次有了,其实我和他是“一伙”的想法。
他看着阮小龙,这是他第一次直视这个人,不知道他是想看出点什么?
以前几次遇到,闷油瓶都不看他。
阮小龙脸上带笑,看了看闷油瓶说:“我叫阮小龙,两位老板叫我小龙就行。”
说着朝闷油瓶伸出手,想和他握手。
我一看,还兴这一套,闷油瓶没理他转身进屋去了。
我伸手拉住阮小龙的手,以免他尴尬死,我说:“你找的人呢?”
他一听我的话立马回过神来,直入主题:“人已经到田里了,都一个多小时了,人家早就开始干活了,也不见你去,我才过来的,怎么样,过去看看。”
“去。”我点点头,说:“肯定要过去看看。”
闷油瓶穿了外套从屋里走出来,听我要出去,看着问:“你脚没事了?”
我才想起来,试了一下,还有一点疼。不过好的有点出乎意料。
我是真没有试过,原来喷上云南白药再热敷,会有这样的效果。
就昨天晚上那个疼,我以为我要躺半个月起不来了。
“没事了,还有一点疼,我可以去。”
“我去吧。”闷油瓶不由分说就往外走。“你休息。”
阮小龙看了看闷油瓶,又看了看我说:“吴老板脚受伤了?那你好好休息,他去也一样,正好我把无人机带过来了,我和他一起研究研究,他一看就是那种脑子里有点东西的人。”
我:“……”
我一口气我喷死你,老子这是被你嫌弃了吗?
我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似乎事情都开始乱套了,昨天晚上那个没有露面就让我差点死掉的神秘人。
一个三棒子都打不出个冷屁的阮小龙,话比谁都多,这些不会一点联系都没有。
甚至那个事事为人着想的农资店老板娘,都是在给我们平静的生活添点料吗?
我十点钟才把自己收拾好,出发去田里。
半路上胖子打视频电话来,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