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看到了她疑惑戒备的眼神,越看越好笑。
他伸手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尖,果然成功引起了乔之萍的不满的拍掉他的爪子。
而后他笑了笑:“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毕竟老夫又不是什么魔鬼。你现在还是个伤残人士,等你好了以后,我自然会连本带利的都讨要回来。”
乔之萍一囧,她就知道,这男人哪能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她也懒得再跟他虚以为蛇,干脆转过身,背对着他躺下,还把被子卷走大半:“既然如此,那我先休息了。”
时野就在她身后笑,而乔之萍似乎是听到了笑声,又一下子掀开被子起身看向他。
时野一脸惊喜:“你是打算……”
乔之萍干脆伸出手,让他抱:“我要去洗漱。”
时野也不恼,接过她的手,将她抱去了洗手间。
他还表示:“你脚崴了,今天就别洗澡了。”
乔之萍挥挥手打发了他,他洗澡,她洗脸刷牙。
时野快速冲了个凉,出来恰好看到她擦干净脸,准备往回走,赶紧将她抱回去。
放回床榻,还故意一脸嫌弃:“咦,澡都没洗,待会儿休息离我远点,别脏着我。”
乔之萍白眼一翻,说的谁好像喜欢贴着他似的,最好他死远点,别在他面前出现。
护肤完毕,她又是卷走了一大半的被子,大喇喇的睡在床沿中心,背对着他阖目而眠。
时野在她身后摇头笑,很快也上了床榻。
先是睡在床沿,后来逐步的往她身边靠。
再是悄悄拉开了被子的一角钻进去,最后紧紧贴着她,还要伸手搭着她的腰间,这才满意的勾起唇角。
乔之萍一脸无语,回头的时候,恰好对上了时野闪亮的眼瞳。
他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睡吧。”
乔之萍以往还要反驳的,今天却是乖巧的点点头,一秒入睡。
看到她恬静的睡颜,时野有些好笑又有些欣慰。
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好像自己在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
穆谨言第二天到了当地,赶紧发消息报平安。
他住在厂区,出入都有安保和维和部队,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放下行李没多久,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工作,去当地实地考察,和合作商谈设计需求,同时,也得兼顾国内的一些未完成的工程项目。
穆谨言那边安定下来,这边也是。
也许是身心得到了满足,时野之后的工作,无比的顺利。
但表面上,他还得装成穆谨言出国,是因为在国内接不到多少单子的原因,藏拙守愚。
明面上,时光建投的投资部,最近投的一些公司股价不佳,一直在地板上反复摩擦,业绩不怎么好。
穆谨言更是被逼到了国外,一副风雨飘摇,马上就要破产清算的凄惨样。
与此同时,时光集团的总部那边,倒是高歌猛进。
时予的投资部投的几个公司,股价一路飙升,即使大环境不好,其他板块都在挨打,只有他投的几只高歌猛进。
而他牵头的滨海市的海滨度假村的项目,也是顺利开工,一副欣欣向荣,万物竞发的境界。
最让人意外的是,连之前被时野暗示制裁过的姚子君,都出入在写字楼里。
据说她不知道从什么渠道联系上了时予,拿到了时光集团总部的单子,一下子又成了顽石家居的红人。
……
很快,时光建投的季度会议又开始了。
这次来听取会议的总公司代表,又是时予。
他照样带来了赵珊妮,一路趾高气昂的。
看到他和赵珊妮,这次不仅时野和乔之萍没啥波动,连其他的公司同事,都已经见怪不怪。
汇报本季度的季报,时予翻开了会议报告,一脸嘲笑:
“本季度投资盈利额,负百分之六点五。给投资人造成了实际损失,高达八个亿,现在不少投资人都撤回了自己的股本,眼见着就要崩了。”
“至于建设部,接的单子虽多,但利润不高,总计不过三千万。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忙来忙去忙活了啥。”
他身体往后一靠,高高翘起二郎腿,啧了一声:
“我亲爱的弟弟,你不是在华尔街待过吗,号称股神,这就是你交出来的成绩?一个季度不如一个季度,本年度还不知道会让你亏损成什么样!果然是风口上的猪,有风才能飞。没有风,退了潮,你就是裸泳的那个。”
“你——”
听到他这些话,公司的其他高管都很气愤。
现在股市大环境不好,亏百分之二三十的大有人在。
时野再有通天的本事,大盘跌了也没办法拉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