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月!晚月!”耳边只有裴然的声音,晚月感觉到自己全身无力,头晕目眩,心跳很快。
“怎么这么烫?”
医师安静的把着脉,眉头始终皱着。
晚月身体发烫没有知觉,浑身微微颤抖着,额头出了密密的汗珠,好痛,像抽筋刮骨的痛。
“回陛下,长公主应该是中毒了,至于是什么毒,老臣无能实在看不出来,公主身体发烫,建议泡在温水中,我这就去老臣自家师妹为公主检查身体。”
大家都在准备着一切,云萄(王妃)着急的来回踱步,一块块温毛巾从晚月的额头上换了又换,抓着床单的手指太过用力范了白。
嫘为想着这些事连夜让人去了青丘请涂山家,自己着手在四处寻药。
快天亮了涂山家的人才到,来者是涂山家的二少主,涂山砚,随行还有几个涂山家的医师。
晚月泡在屏风后的温水里,面色苍白。
“见过陛下。”尊敬的说道。
嫘为心里想着,这这这怎么来了个男青年,对女儿不太利。
“小女年仅十七,尚未婚配有些不太方便,还请等等将小女放置床上再瞧。”
涂山砚点点头,转身在门外与陛下一起等候,涂山砚也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让长家跟自己家联姻,此人有些胆量,难不成是青丘的人?
“快快请进,实在是劳烦了,连夜赶路。”
“公主的身体为重,陛下别急。”
浅白色的帘帐外,涂山砚仔细把这着脉搏,气息游丝,心跳缓慢。
“我要看看她的眼睛。”说着就轻轻抬手将帘子撩开,查看晚月的眼睛说道:“瞳孔涣散,中毒,具体我要查看她的身体,我是男儿终有不便,还请方便之人看看长公主的身上是否有伤口,哪怕一个小口子。”说着退出帘外静静等待。
裴然云萄褪去衣物细细的看着,右手食指上有个小口。
涂山砚坐下取了一根银针插进晚月的手腕脉上,拔出来时银针已然全黑,轻轻拉住晚月的手细细查看手指上的小口,小口四周泛着红黑的血在皮肉之下。
“准备热水,碗,桶里倒满热水。”涂山砚焦急的喊道。
拿出一把刀,割在晚月右手食指上,疑惑的是半天滴不下血,涂山砚挤了挤,挤出来的血暗红色,落在水碗中立即凝固。
凝血术。
“快快准备热水,将长公主放进去,按摩,另外这些药方准备得越多越好,这是给公主泡澡用的。”
医师看了一眼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物。
晚月躺在木桶中,女眷纷纷给她按摩着。
“回陛下,这是凝血术,就是将人的血液短暂的缓慢的流动,但是这术中有毒,是一种慢性毒,等于说现在公主的血液有毒,不可碰,这毒解不了,要慢慢调养,另寻他法。”
“极少数人知道晚月将丹药当饭吃,如今看来是有人传了出去,冲着她来了,另外你看看这字迹是否认识。”
嫘为从怀里拿出那张纸递给涂山砚。
涂山砚双手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个字迹他不认识,只能摇摇头。
还没等涂山砚开口说不认识,嫘为倒是焦急的开了口。
“小女十七,年纪尚小,联姻可以,不可婚配。”
涂山砚心里又是一愣这,:“陛下的意思?”
“小女如今危在旦夕,指望着你救命,她的事情还得她做主。”
长晚月被汤药泡着,呼吸开始顺畅,有了一些意识。
“母亲。”晚月无力抬头声音微小的听不见。
云萄站起来擦了擦眼泪激动的拉着女儿的手。
“母亲,我,好多了,切勿担心,那么多人守着我,您快去歇息,妹妹还需您陪伴。”晚月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
云萄知道如果自己不走,女儿会担心,点点头朝着门外走去,只是没走,在跟长为说话。
“女儿醒了。”云萄擦着眼泪说道。
长为想冲进去,想着有些不方便折返回来。
涂山砚松了口气,醒了就好,自己还有话跟这位长公主说。
众人在外静静等待。
“要一直给她泡,泡到她身体恢复血色,扎出的血是鲜红色才行。”
一夜未眠,清晨的眼光透过窗帘撒在屋内,大家都是焦急的等待,未曾合眼,屋内药香味儿浓郁,不停的换着药汤,冷却的很快,两个木桶换着用。
中午的时候晚月中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大家都辛苦了,快快回去歇息吧。”
“公主醒了!清醒过来了!”
门外欢声舒坦声一片,总是有人会一直等着她。
女仆给她穿好衣服躺在床上,给她准备吃食。
“吃食不可凉性,生姜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