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出了城门就下了马车,小路弯弯曲曲的朝着山中爬去,涂山砚拿出伞递给阿月。
阿月接过伞撑了起来,看到涂山砚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问:“你的伞呢?”
“忘带了。”
阿月无奈的将伞递给他:“你高,你来撑。”
涂山砚没有接过伞。
“难不成我要踮起脚来走路给你撑伞吗?”
涂山砚这才接了伞小心撑着,左手提了个小篮子。
中午的时候已经摘了一篮子,阿月一边摘一边吃,涂山砚则是一直摘,没有偷吃。
阿月坐在轿子中看着篮子,想着也给白月摘一些就好了,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床上,焦急的爬起来看了看四周,没错这就是自己的房间,那么就是涂山砚将他抱下了车,还放在床上。
“阿月你醒了。”
“你为什么不叫我。”
“叫了,没叫醒。”其实压根儿没叫。
“我睡的有那么死吗?”
“嗯………”涂山砚淡淡嗯了一身放下手中的绿豆汤。
阿月迷茫的顶着乱头发坐了起来,又倒了下去。
“头好晕。”
涂山砚走了过去迟迟不敢伸手:“阿月,午睡后起来头会晕,喝点绿豆汤应会好些。。”
“我说你前段时间不是凶巴巴的,站在怎么那么温柔体贴?”
“怕被人说我涂山家对你不好,落了让别人说闲话的份儿。”涂山砚说着就转身出了房门。
阿月撇了撇嘴喝了绿豆汤,涂山砚这才离去。
阿月揉了揉头坐在镜子前发呆,仕女来了都不知道,给她梳头。
晚饭时阿月提出要回东夷一趟,将白莓果给妹妹,涂山砚拿着书没有抬头想了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了。
次日涂山砚站在马车前用手拍了拍她的头发,说是头发乱了。
仕女从冷房拿出昨天的采摘的莓果,飞马很快就到了东夷,白月吃着莓果甚是开心,不久白商洛就赶过来。
“阿月,听说你回来了。”白商洛难掩兴奋。
“嗯,回来看看。”
“近来可好?”
“好。”
阿月转过身去,白商洛看到她后脖上有两颗微红的小点,皱了皱眉,眼神淡了下去,蚊虫叮咬?
此时涂山砚房中,他正在看着奏章,门外进来一名侍卫。
“主上,不出您所料,白商洛确实去见了阿月姑娘。”
涂山砚嘴角勾了勾摆了摆手:“嗯我知道了。”
侍卫退出门外。
夜晚白商洛阿月房中欲言又止的样子,阿月没有察觉什么,只是自顾自的逗白月养的小猫。
“阿月,涂山砚对你可好?”
“还好,吃得饱穿的暖,也时常带我出去玩。”
“那就好。”
白商洛紧了紧喉咙,蹲在她旁边也逗着小猫。
“什么时候回去?”
“他允我多玩几日,我就过几日再回去。”
“那……何时候成婚?”
“十年后吧。”
“好,晚了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白商洛起身。
“我送送你。”阿月起身也跟了上去,送到院外。
白商洛将披风给阿月披上:“入秋了,夜冷。”上了马车。
“少主,白商洛一直待到深夜才离去,还将自己的披风给了阿月姑娘,随后阿月姑娘就回去歇息了,没有出过门。”
涂山砚不想多说话摆摆手,继续看着奏章,有些看不进去,起身来回踱步,凝聚出一把剑,朝着后山走去。
后山的竹林一片,他将外衫脱掉挂在一旁,随着他的连剑,像小雪一样纷纷落下,随后他坐在石头上有些想不明白开始自言自语。
“我为何要因为白商洛与她见面而感到不满,甚至心里有些不舒服,明明她对我来说只是颗棋子罢了,我到底为什么会在意,又为什么总是觉得亏欠她。”随手将衣服拿起回了家中沐浴,这一夜他睡得不好,似乎从她走后就有些心神不宁。
白商洛也不再找她,过了几日她便回了青丘,得知她要回来,他也是难以掩饰的兴奋,站在内殿一直等她,待到阿月进了内殿他急匆匆的拿起一杯茶,冷冷的喝了起来。
“我回来了。”
“嗯。”
“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坐。”
阿月坐在他的旁边,趴在桌子上,看着涂山砚。
涂山砚有些不自在心跳似乎加快了。
“我妹妹的病,我要去寻药,彻底根治,也可能只是短时间的控制。”
“去哪里寻?”
“北国边境上的湖,清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