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有干涸的水迹,阿月知道那是她写信时留下的眼泪,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死。
下一封信是空的,下下封信是裴然的。
“晚月,平安。”
有时候爱不用说出来都能感觉到。
门外有人通报,涂山砚站在门口求见。
“让他进来。”
“阿月……”
阿月知道谢必行想说什么,摆了摆手,谢必行没有在说下去。
谢必行想了想涂山砚那个死狐狸比自己会安慰人,转身走了出去,碰到走过来的涂山砚,谢必行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最好给她解释清楚。”
涂山砚点点头快步走进门,阿月的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阿月,节哀。”
“你去不周做什么?”
“涂山夫人让我去不周找个人,让我务必带回,我以为那人跟那件事有关,就去了不周,到了半路知道涂山毅带着人将白月府带走,姒星收了重伤,连夜赶回来。”
“刚到东夷?”阿月问道。
“是。”
阿月放下剑叹了口气,其实她知道这个事情跟他没有关系,只是看他的态度而已。
阿月捂着脸坐在门槛上,怀中抱着那个盒子,涂山砚走过去坐在她的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看到她头发上干涸的血迹,将发丝黏在一起,手臂上有道不深的口子。
“阿月,白商洛和我母亲有勾结,我…………”
“我知道,你没有证据,怕我不信你对不对?”
“嗯。”
“涂山砚,你知道地牢中还有谁吗?”
涂山砚摇摇头,阿月看着他说道:“你的亲信,我见过他很多次,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
涂山砚皱眉不语,因为他的亲信确实从他走后就消失了。
阿月从怀中拿出那封信递给涂山砚,涂山砚小心接过看了起来。
“阿月,这不是我写的。”涂山砚解释道。
阿月呼出一口气起身,朝着外殿走去,殿中放着两具冰棺,阿月知道这是涂山砚让人急忙送来的,只有他能做到。
阿月带着涂山砚去到一处房中,几个人在绑着。
涂山砚的亲信看到涂山砚立马跪下使劲磕头,涂山砚将他口中的纱布拿出。
“公子饶命,我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夫人手中。”
“月姑娘,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对你妹妹做什么,对不起对不起………”那人一直磕头,阿月沉默不语,走出门外。
“白商洛有没有参与?”
“有,大公子和夫人的死侍将白月姑娘他们绑走后,接头的人是白家的,带着我们去了边郊,二公子,属下本就欠你一条命,如今豁出去了,哪怕夫人杀了我。”
涂山砚点点头出去了,这是在阿月的府中,还是要她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