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砚将珍珠手链收好,他们此刻只需要等谢必行的消息。
过了好几日谢必行来信,说事情顺利,其实一点都不顺利,天帝山,谢必行去到营中将每个将长叫过来,大家都认出这是阿月的字迹,毕竟这歪歪扭扭的字迹,也只有月将军才会,说月将军当年做假账字写的的不好看还是让谢将军写的,纷纷想要回到月将军身旁,谢必行说不用着急,春后雪化就可出发。
谢必行回了天帝上就被父亲问话,说他胡闹,闹得很不愉快,谢必行跪在地上请求父亲帮他一次,许仁芳也跪在地上求他,如果父亲将此事报上,父亲的命也会交代,谢必行已经想好将父亲带走,这样天帝就不能直接杀了父亲,如果说是自己一人做的天帝是不会信的。
“阿爹,她是嫘家的嫡系,是吴许人将军的外孙女,孩儿不求您别的,只求您跟我们一起走。”
谢陇南沉思了很久说:“吴将军当年叛变,我没有理由帮她。”
五十年前,阿月的外公吴许人和天帝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后来平定西南,吴许人很欣赏天帝,天帝的身份是保密的,当时以商人的身份刻意接近吴许人,两人走南闯北,天帝觉得他可行,于是告诉他其实自己是天帝山皇储,是天帝皇的嫡系,他确实没有撒谎,他让吴许人助他成为天帝,让吴许人成为天帝的大将军,吴许人受了诓骗带着二十万大军打上了天帝山,先皇那时已经年迈,瘫在床上已经起不来了,让吴许人将自己的亲弟弟杀掉,而从后面一剑刺穿了吴许人的心脏,那是他们相处已经无数年了,到先帝面前逼迫让位。说弟弟已经死了,无人可传,除了自己先帝别无选择,先帝怒骂他愚笨丧心病狂,连年仅十八的弟弟都不放过,先帝就满足他写了遗昭,用天帝丢过来的剑自刎而死,再将匕首放回吴许人的手中,从此以后他就是天帝山的王,他找人去杀吴许人的女儿,阿月的母亲,是阿月的舅舅拼命护下,死在长留,吴许人是长留人,后来阿月的母亲流落,找到父亲所说之人,和丹穴的大公子完婚,丹穴对外隐藏她的身份,阿月的母亲不曾忘记,只是认为刚完婚,不是机会,安稳度了十来年,那时吴许人已经死了快二十年。
天帝告诉谢必行的父亲说吴许人为了保护自己,被先帝的死侍刺死,天帝厚葬吴许人,可这些事情阿娘从未说过,她怕自己的两个孩子都活在仇恨中。
“爹,你怎就如此肯定是吴将军叛变?”
谢必行的父亲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上面有吴字,丢在地上给谢必行看:“吴将军当时手中握着的就是这把匕首。”
“阿爹亲眼所见?”
“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信。”
“后来我去调查吴将军的死因,大家说的都是一样的。”
“阿爹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必行只好将多年的探查线索一一复盘。
谢必行的父亲皱着眉头,后背的冷汗戛然而下,汗毛都竖起来的,那么此刻所有的事,天帝都是知道的,天帝的意思是让他选一个,选忠还是选情,两难。
谢陇南让谢必行在这里等着,如果自己三个时辰还没有回来,就立刻离开天帝上,他会拖延住天帝。
谢陇南感叹天帝,原来自己最终才是那个叛徒,还将吴许人的画像挂在内殿,让自己深信不疑是吴许人为了救他而丢了性命,他知道天帝有很多个死侍,也知道他有个地牢,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他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好,谢陇南连夜去往内殿。
天帝正在看奏章,问他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其实天帝在他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
“陛下,老臣有个疑惑困惑已久,常常夜不能寐,还望陛下解惑。”
“哦?到底是什么事情困惑着谢将军,说出来听听。”
谢陇南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看了看右边的吴许人画像指着:“敢问陛下吴许人将军当时是如此被刺杀的。”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是被先帝的死侍从后面暗杀的,如今也找不到那名死侍了,毕竟先帝自刎,死侍也随之而去。”
谢陇南皱着眉头,天帝的回答滴水不漏,他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爱卿还有话想说?”
谢陇南回答没有感谢陛下解惑,说着退出门外,站在门外沉思了很久,他要去寻找地牢,当他寻找在整个殿中时候,他顺利的找到了!下去之后一个人都没有,谢陇南觉得有些不对劲,实在是太顺利了,不好的预感袭来,他转身就要出去,天帝站在地牢门口,身后没有人。
“爱卿来这里做什么?”
“陛下,臣路过,好奇,观之。”
“那就让爱卿看个够。”
天帝一步步逼近,谢陇南提着长剑对着天帝,大声问他吴许将军是怎么死的。
天帝看了看他有些不悦大吼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天帝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