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阿月放在床上后,盖好被子,小姑娘站在一旁说:“公子,夜晚不到不得已,不可外出。”
小姑娘说着就退出门外,关上门的时候还对涂山砚笑了笑。
涂山砚想,在异地,除了神鱬部在镇中,自己也不敢离开阿月,若是深夜有人误闯又或者吃醉酒的人,后果不堪设想,从床边的大柜中拿了被子铺在地上,面向阿月,还好阿月酒量很差,涂山砚也没喝几杯,不然如厕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涂山砚的神经有些紧绷,听着阿月平稳均匀的呼吸声,自己也睡了过去,不知是几时,涂山砚听到外面有铃铛声,就像很多铃铛一起摇晃发出的声,一步一响,外面有人,看了看床上,还好阿月还在,一只脚都快掉到了地上,涂山砚轻轻起身拉了拉她的袜子,将她往里面挪了挪,阿月忽然抓住涂山砚的手小声说:“你听到了么?”
烛火摇曳中涂山砚点了点头,手将她的被子往上拉。
楼下传来推开门的吱呀声,铃铛的响声也随之在楼下,只不过声音小了很多。
阿月起身猫里猫气的朝着门边走去,涂山砚也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两人只是偷听,并没有打开房门。
楼下除了细微的铃铛声,就没有别的声音,铃声像是在楼下转圈圈一样,在每个房门外停留几秒,接着下一房间。
涂山砚轻拉着阿月回到床上说:“魔铃,是用来探查人的气息和本身是什么东西的,属于镇中的巡逻。”
阿月点点头没有说话躺在床上,涂山砚准备起身被阿月拉住,表情像是在问涂山砚你去哪里?
涂山砚指了指地上的铺子,阿月指了指床,涂山砚这才躺下,随后阿月也躺下,朝着涂山砚这边挪了挪将腿架在他腿上,手横放在胸口摸涂山砚的脖子。
涂山砚抓住她的手握住,阿月也不动了,闭着眼睛浑身放松了下来。
铃铛声已经距离越来越近,停留在门口的时间似乎有些长,随后也离开了。
涂山砚听到铃铛离去也睡了过去,次日一早阿月就醒了,低头看了一眼涂山砚他还在睡,起身下地捋了捋头发,朝着水盆走去,准备去楼下打些热水,涂山砚醒了坐了起来说他去,阿月放下水盆朝他走过去摁在床上盖好被子,阿月说别担心都天亮了,没事的,拿着水盆就出去了,大部分顾客都已经起了床,楼下纷纷嚷嚷,昨天那个小姑娘正站在桌子旁。左脚还搭上了桌子,手中捏着一个肉包,嘴里说道:“你们不知道,我还给倒过茶嘞,一点儿都不像人家说滴嗜血毫无人性,温柔美丽得很嘞。”
阿月问声问道旁人小姑娘在说什么,谁知那人转过头来看着阿月激动大喊一声:“哎呀真的呀,月将军还真在长东市。”
众人齐刷刷朝着阿月看了过来,昨天进镇时怕过于招摇惹人耳目将面容挡住,今天起床忘了。
小姑娘顿时也朝着阿月看了过来说了一声:“月将军正在楼上嘞。”
涂山砚听到呼声穿好衣物也走了出来,他推开的门的时候,正巧一个紫纱衣的姑娘也走了进来,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阿月,阿月觉得这人兴许是来凑热闹的,看了一眼便不再看。
涂山砚站在一旁,神鱬部的数十人也进了门,眼神对视了一下,数十人分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