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长青攥紧双手,眼底一片猩红,“你们认罪没多久,董耀就跟白家二小姐定亲了。”
董家跟白家联姻不是什么秘密,在座的人都知道,只是他们不好胡乱猜测而已。
蒲氏怔了怔,突然狂笑,“难怪!难怪董耀那么急切让我们认罪,这件事只怕跟白家脱不了干系!他们沆瀣一气,都是一丘之貉!”
董继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急急呵斥,“你别血口喷人,这件事是我一时疏忽偷懒才酿成大错,也是我担心害怕才让你们顶罪,跟家主白家没有任何关系!”
董茂言摇头,“大人,草民可以肯定的是酒送出董家的时候都是好的,董继昌和董继平素日只会指手画脚,从未亲力亲为,酒的问题应该与他们无关,董继昌极有可能是为了某些利益替某些人顶罪,正如他们当初让草民夫妇顶罪一般。”
瑞老王爷没想到这件事越扯越广,当下就闷声笑了,“可真有意思!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见过银子人人挣的,还没见过有人眼巴巴认罪的,谢连元,这个案子涉及定国公府、白家、董家,必须给本王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微臣遵命!”谢连元恭敬应下,看他那神情不仅没有半点担心还隐隐有些期待。
瑞老王爷对谢连元的反应很是满意,呷了口茶,才瞥了董继昌兄弟二人一眼,“本王刚刚隐约听见他们是来告状的,怎么回事?”
恶人竟然还会被欺负,这可真新鲜。
谢连元赶忙将诉状呈给瑞老王爷过目。
董继昌兄弟二人见瑞老王爷的表情肉眼可见阴沉,吓得面白如纸,后背冷汗都冒出来了。
瑞老王爷看完诉状,直接把东西递给逍遥王,“你也看看吧。”
逍遥王接过手,看完后当场就乐了,“谢大人,这下还牵扯到广恩伯,你可得把广恩伯一起喊过来问话了!正好本王也想知道广恩伯的酒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对吧!”
听听他那说话的口气,分明就是幸灾乐祸居多。
董长青有些看不懂逍遥王的态度。
“王爷说的极是!”谢连元把衙门剩下几个衙差全都使唤出去。
董继昌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为什么?他们明明只是来报案而已,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万一把白家都牵扯进来,就算家主不会找他们麻烦,白家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就在兄弟二人焦急思考应对之策的时候,董继鸿和江宁前后脚到了衙门,随后是董耀、白俊和定国公府的人,定国公府来的是沈璋闻和沈裕宗,白家那边却只派了庶子过来应付。
瑞老王爷当下就气笑了,“白家好大的派头,莫不是要本王亲自登门去请白家主过来一趟?”
白俊面色骤变,急急跪下请罪,“王爷恕罪,并非父亲和大哥不来,而是有事脱不开身,草民这就派人回去再催催,只要他们回来定第一时间过来。”
大冷天的白俊却不停地冒冷汗,一看就不对劲。
瑞老王爷和谢连元交换了一下眼神,当即把逍遥王拖出来,“你!亲自带人去请白家主,就是押都得把人给老头子押过来!多带点人去!”
谢连元十分乖觉把手里头仅剩的一点人全都给了逍遥王。
逍遥王就是过来看个戏而已,没想到还得干苦力,当下就蔫了。
定国公十分乖觉地上前,道:“王爷,臣也带了些人过来,您可以一起带走。”
逍遥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本王看起来那么弱吗?不就是请个人而已,至于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也就耍耍嘴皮子罢了,出了衙门就把外头候着的护卫全都叫上,让他们打头阵。
白家宅子就在城里,距离百味楼不远,不然白夫人母女也不能只带那么点人出门。
逍遥王赶到的时候,还没进门就被拦了下来,白家下人明知道他的身份却说什么都不肯让他进去,一看就有问题。
他瞬间收起吊儿郎当的架势,硬闯。
“住手!”白夫人带着一队人马从后院赶来,气急败坏地瞪着逍遥王,“王爷,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即便您是王爷也不能这般张狂,目无王法!”
“现在跟本王谈王法了!本王今日所作所为还没有白夫人昨日在百味楼来得嚣张呢!跟本王谈王法,你配吗?”逍遥王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声,一点面子都不给。
白夫人被臊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偏偏又拿逍遥王没办法,脑子一热,竟然口不择言嘲讽道:“那广恩伯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农妇,粗鄙不堪,举止轻浮浪荡,抛头露面,不知检点,难怪能入了王爷的眼,还得王爷这般维护,你们可真够般配的!”
白夫人正说得得意着,逍遥王则上前抬脚,狠狠将白夫人踹飞出去。
“夫人!”管家吓得目瞪口呆。
逍遥王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