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昌正襟危坐,“侯爷请说。”
虽然江宁一直喊他亲家公,但他可不敢真的喊人家亲家母。
江宁顿了顿,道:“亲家公也知道科举改制一事对吧!”
梁宏昌点点头,“略有耳闻。”
江宁微微一笑,“巧了!我也是!亲家公知道我那二儿子和侄子懂些营造,我想让他们明年下场试试,可他们缺个厉害的先生引导,我这不就想到亲家公了。”
梁宏昌一下子就懂了,当即点头道:“承蒙侯爷看得起,若是孩子们愿意,尽管让他们过来便是,我下了值通常都在家中。”
“多谢亲家公!”江宁喜不自胜,又跟他们拉了些家常才告辞。
婆子将江宁带来的礼呈上来。
袁氏同杨二丫呵呵笑道:“你母亲也太客气了,过来还带这么多东西。”
“阿娘,您看看都有什么。”杨二丫一脸欢喜,只觉得在婆家腰杆又直了不少。
江宁因着有求于人,这次备的都是礼很是贵重,有上好的茶叶、酒、文房四宝、贵重的点心、料子、自家做的洗浴露。
每一样袁氏都很满意,不过她没见过洗浴露很是好奇。
杨二丫上前仔细解,“阿娘,这罐桃花白瓷内装的是专门洗浴用的,同香胰子很像,却比香胰子好使好闻,洗得更加干净;杏花白瓷装的是洗头发的,添加了药粉,可以养发,洗完头皮可舒服了!
还有这个,这个盒子里装的是牙粉,用这个刷子仔细刷一段时间,牙齿会变白,嘴巴里面也是香香的。”
“这么神奇?”袁氏一下子就被这些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恨不得马上试试。
梁绍谦和梁宏昌父子俩闻言也想看看牙粉的功效,毕竟他们时常在外,说话办事都要张嘴,太需要一口干净的白牙和清新的口气了。
杨二丫看他们跃跃欲试,当即让下人去烧热水。
梁家这边围着那些洗浴露各种尝试,玩得不亦乐乎。
江宁也在最快的时间回到东篱山庄将杨二蛋和杨富贵喊了过来,“从明日起你们每日黄昏去一趟梁家,如今梁家老宅只有梁大人和梁夫人两位主子,可以收拾两间客房给你们暂住,当然,投桃报李,我也会时常给梁家送些东西,这些不用你们操心,只管好好念书就行。”
二人十分头大,硬着头皮带着笔墨纸砚去了梁家,这两副笔墨纸砚用了几两银子,不是几文钱!要是没学出一朵花来,他们都觉得没脸见家中老母和兄弟姊妹,要命了都!
袁氏看到他们俩热情笑容就没消失过,给他们准备的客房用的床褥席子也都是全新的,一个个皆对他们寄予厚望,他们想不用功都不行。
梁宏昌领着二人去书房。
二人刚行了礼就被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给吓白了脸。
梁宏昌随意拿出一本与他们说了些营造历史还有齐国营造的发展,俩人一开始还听得十分忐忑,没成想不到一刻钟就进入状态,回过神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而他们还意犹未尽。
二人大喜。
杨二蛋道:“梁伯父,这营造可比学堂教的四书五经有意思多了!”
梁宏昌哈哈大笑,深以为然,“老夫也不喜欢四书五经,让老夫去学,老夫能睡过去,学营造,老夫能废寝忘食!看样子你们二人同我一样,在这方面有些天赋,好好努力,明年或许可以一争。”
这二人底子太弱了,短时间只能恶补基础,想要有更大的进步还得看他们的天赋。
“多谢先生!”二人恭敬应下。
从此开启废寝忘食,努力上进的日子。
当然,这些事大家都没声张,一来科举改制还未正式下令,二来正如梁宏昌所言,他们俩没什么基础,万一事情嚷嚷得人尽皆知,结果谁都没考出个花来,岂不是丢人。
江宁把事情安排下去就不管了。
秋闱结果出来,杨四庄不出意外落榜了,他年纪还小,这个结果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甚至连榕树村那边都没人托口信过来问一声,估计全都心中有数。
倒是许诺山竟然真的上榜了。
许家张灯结彩,周娘子在杏花村挨家挨户送喜饼,高兴坏了,还有不少人急着登门给许诺山做媒。
方家的事周娘子还没释怀,再加上许诺山想要乘胜追击参加后年的春闱,根本就没这个心思。
但登门的人实在太多了,甚至还有人堵到点心铺子,弄得周娘子这几日都不敢去点心铺,只能把所有事情都交给阿兰。
她现在的情况就是有家不敢回,有生意都不敢冒头,痛并快乐着。
江宁看着摸上门找她诉苦的周娘子,打趣道:“人家都巴不得天天宾客迎门,你倒好,躲得那么快!”
“哎哟!别提了!”周娘子灌了好几口水,很是头痛,“以前江家在我家隔壁,我还能上门躲一躲,如今江家都搬到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