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知道江宁如今成了侯爷肯定家财万贯,但知道他们一家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银子众人还是震惊不已,看杨老头两口子眼神都变了。
还有人上前讨好恭维,“叔,您这大儿媳妇可真是了不得了!咱就是挣一辈子也挣不出这么多银子啊!难怪人人都想经商!”
他们知道江宁建了几个作坊,做宣纸,酿酒,还有砖石,却不知道这些买卖究竟多挣钱,如今一个个都暗暗琢磨。
村长只是想将此事告知村民,可不是想乱了大家的心思,当即不悦地皱眉。
杨老头温和地笑笑,十分谦虚,“哪里的话!别的不说,老大立功,宫里的赏赐就不止这些银子,更别说还有田庄铺子,这些才是根本,至于经商这个老头子还真不懂,只知道出门经商得培养自家护卫,还得雇佣镖队。
老大家的培养了一百个护卫,听说每年都要花几千两银子,还有请镖师也得几千两,若是挣了钱倒还好,要是亏本的话”
杨老头没把话全部说出来。
村里年轻后生却是不信,“叔!你不会是吓唬我们的吧!我们只是好奇,也没想怎么样啊!”
杨老头没好气地冷笑道:“老头子是不是吓唬你们的你们可以自己去镇上看看,大山镇那么多行商的路过,只要带上几文钱出门,找个茶棚客栈坐一坐,想知道什么问不到?还用得着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糟老头子来吓唬你们?”
“就是!前阵子赶大集我还听说有几个商队在川西府遇到凶悍的山匪,不仅货被抢了一大半,护卫也死了几十个,他们是日夜兼程逃跑,途经大山镇的时候才停下来修整,看起来可惨了!”张氏想起前几天镇上的传闻,心里就是一颤。
她男人杨勇腿不是很利索,即便努力做事,家里的情况在村里也不算好,年前杨勇就说了想跟儿子杨孝出门闯一闯,她跟儿媳妇自然是反对的,但男人心思不在家里,她是栓都栓不住,平日里说多了人家还以为她危言耸听,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来。
庞氏白着脸道:“这事我也听说了,不过我听说不是发生在川西府,而是广安府,广安府与咱们衢州府相邻,要是山匪跑到咱这地界可就危险了!”
“哎哟!你们都错了,我听到的消息是在咱们衢州府遇见山匪,不是广安府也不是川西府。”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婆争辩道。
众人齐齐变脸。
年轻后生后怕地吞了吞口水,道:“这咋越说越吓人了。”
村长原本还有些担心,但一想到魏江上游驻扎的那些官兵,心又稳了下来,面色如常道:“所以别成天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咱们村的日子已经比许多村子强,经营好村中的作坊才是正经,还有地里活也别落下,我记得侯爷说过,他们需要大量辣子,你们要是愿意种可以多种一些,侯爷会收,价钱肯定公道。”
听村长这么一说,大家这才歇了出去闯荡的心思,连杨勇也没敢再提出远门。
张氏松了口气。
接下来,所有村民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村学建设上,村学这东西往大了说利国,往小了说利村利族,一个村学办起来,对整个村来说意义非凡,看之前桃花村就知道了。
有了江宁给的两千多两,村长与大家协商后,干脆整一座青砖瓦房大院,横竖也就一百多两的事。
之前杨老头说的二进院子也被扩建成三进院子,还多了六个小偏院以及一个大大的活动院落。
村民一起动手,赶在下雪前竣工。
此时江宁留在村里的管家取来几幅匾额交给村长,“我家夫人请衢州书院钟院士以及麻浦书院明老先生、知府季大人、明三夫人还有我们家夫人题的字,由村长安排。”
村长受宠若惊,小心翼翼让人将匾额放下,虽然他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但这些可都是衢州有名的大儒题字,消息传出去,绝对有不少人慕名而来,他们请先生就不用愁了。
村长第一时间让村民把匾额挂上去,村学大门挂的是江宁题的字“杨氏私塾”,往里走,学堂正中央挂着钟博瀚题的“学无止境”,两侧是明老先生和季无涯题的“知耻明礼”、“诲人不倦”。
明三夫人的题字挂在学堂后侧,上书“君子端方持重,如松柏屹立不倒”。
几个匾额挂上去,整个私塾立马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村民在里面说话都不敢大声,甚至连走路都有些别扭。
管家过来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再将一些裱起来的字画拿出来,“村长,这些字画都是衢州书院先生举人之作,可用来装点一二。”
村长猛吞了吞口水,激动到嘴唇颤抖,“多谢你家夫人了!就是老头子不识字,怎么挂?”
管家愣了一下,贴心地让人直接动手。
加上这些字画,还有整齐划一的桌椅,私塾已经像模像样了,就差先生和学生了。
村长将自己的忧虑说出来。
管家建议道:“咱们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