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的两个人胆敢在宫里行阴谋诡计,可真把他们给能的!她突然有些期待这出好戏呢!
为了万无一失,江宁特地跟儿子儿媳说了自己的听闻。
杨大头震怒,“阿娘,这件事不能轻易算了!他们敢算计老三,我定要他们身败名裂!”
“不急!”江宁扯出一抹轻笑,沉稳地说道:“他们虽然算计我们,但实际上也是替皇上分忧,若是真能让他们算计成了也好,只不过我们家可不能当这个冤大头。”
柳叶蹙眉,“阿娘,您有何法子?”
江宁望着漆黑的庭院,听着外头呼啸的西北风,幽幽道:“皇宫是什么地方?且不说别的,禁卫军魏光显魏大人就不是吃素的,宫中举办这么多年宫宴,从未出过岔子,那兄妹二人凭什么自信的认为他们能成事?
便是我今日没有听见他们的谋划,他们也不可能成事,顶多就是弄出一桩闹剧,给程家崔家丢脸罢了!
但皇上现在确实因为乌雅公主的夫婿人选头疼,既然有人上赶着娶,我们自然不能拦着,否则如何为君分忧?”
“阿娘,你打算促成此事?”杨三铁挑眉。
杨二蛋沉吟道:“可我们家只是新贵,说难听点,在京城的根基或许连一些四品三品官都不如,如何帮忙?”
“谁说我要自己帮忙了?”江宁嗤笑一声,“那可是皇宫呀!谁的地盘谁做主!”
转眼到了除夕宫宴这日。
崔府里。
唐氏久病初愈,在丫鬟婆子的伺候下洗漱完,欢喜地问道:“老爷真的同意带宏儿和娇娇进宫?”
嬷嬷最是会观主子脸色,当即谄媚地附和道:“可不是!这段时间表少爷表小姐可乖巧了,不仅日日过来寻老爷讨教学问,还跟着大夫人大姑奶奶学规矩,诚心认错。为了表少爷的亲事,老爷又怎么会拒绝?”
唐氏高兴得笑眯了眼,“你说得对,宏儿和娇娇以前就是被玉蝶给宠坏了,如今被他们大姨母收拾了一顿倒是知道悔改了!哎!若是玉莺能有个儿子就好了,她肯定能把孩子教得十分出色。”
嬷嬷见唐氏惋惜,赶忙道:“老夫人,不可惜,老奴可是打听过了,大姑奶奶把女儿教得极好,未到年纪就才名在外,且还是个模样极其标志的,等到了出嫁的年纪,这孙婿能让您挑花了眼。”
“哈哈哈你这促狭的!”唐氏笑得合不拢嘴,寻思着过年了,给了嬷嬷二两赏银,连屋里伺候的丫鬟也得了一两银子。
王氏收拾妥当过来,见唐氏如此开心,赶忙问道:“母亲您这边都安排好了?”
唐氏抬头便看见王氏戴了一套广恩候府送来的金镶玉头面,衬得她整个人高贵大气典雅,暗暗点头,“你这身行头倒是极好!”
王氏乐了,恭敬道:“母亲,主要是凤儿,她对广恩候府送来的那套玉头面很是喜欢,非要戴,儿媳寻思着总不好母女俩差异太大,只好配合她戴起来。”
“哟!大嫂可真会心疼女儿,不像我们娇娇,只能捡别人剩下的!”崔玉蝶阴阳怪气地进了屋子。
她今日也是盛装而来,无奈他男人品级不高,她也没有诰命,便是使尽浑身解数也只能在规矩里面挑挑拣拣,连戴的头面都不能逾矩。
同王氏站在一起,高低立见,她都如此,程娇娇的更不用说了,头上只有一支粉色宝石金簪,令崔玉蝶很是嫉恨。
唐氏不悦地皱眉,瞥了小女儿和外孙女一眼。
程娇娇心下一咯噔,赶忙扯了扯崔玉蝶的衣服,给唐氏和王氏福了福礼,“娇娇拜见外祖母,大舅娘,我阿娘就是心直口快,娇娇替她赔不是。”
唐氏面色瞬间好了,慈爱道:“你阿娘什么性子外祖母心里有数,她那张嘴哑了才好,清净,好孩子,你别替她费心了,走,随外祖母出门去。”
进宫还得排队搜身,晚上的宫宴辰时开始就有大臣携带家眷过去候着了。
崔玉蝶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气得差点咬断牙根,可一想到儿子女儿说的话,她又不得不生生忍了下来,跟上去。
走到崔府门口,看见打扮端庄贵气的明三夫人,崔玉蝶当下就绷不住了,大声质问,“你凭什么跟我们进宫?”
明三夫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王氏蹙眉,“小姑子,大姑子可是顺德乡君的儿媳妇,祝家如今还是县公,且出了淑妃,淑妃娘娘知道大姑子来京,特地命她今晚入宫参加宫宴,人家便是不跟着娘家也是要进宫的!”
崔玉蝶气得脸红脖子粗,嫉恨地跺了跺脚,“哼!宫里有关系又如何?男人还不是个罪犯!”
“崔玉蝶!不想进宫给我滚!”唐氏忍无可忍破口大骂。
崔玉蝶羞愤难当,偏还死皮赖脸上了马车。
唐氏歉疚地看向明三夫人,“她那张破嘴没个把门,等回来再收拾她。”
明三夫人点点头,转身上了自己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