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白和项刃到了学校的医务室,看到了躺在床上处在昏迷状态的齐北,他的腿上和头上都缠着绷带,校医为他简单的做了处理,但学校里的医学水平也仅限于此了。
赵年正急得原地打转,看到项刃带着沈秋白回来,赶忙上前:“项刃,老白,怎么办啊?刚刚校医说,齐北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就算到了医院,腿也怕是保不住了。”
沈秋白走到齐北床前,查看了下齐北的伤,确实比较严重,不能再耽搁了。他有些为难,这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项刃,赵年他们都在这,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动手啊。
‘得想办法支开他们。’沈秋白抬眼看向他们俩,正听到他们在说急救车堵在路上的事。
沈秋白开口道:“项刃,赵年,你们去校门口接接急救车,可能会节省些时间,我在这守着。”
“好,我们这就去。”项刃点头应了声,拉着赵年就跑了出去。
沈秋白感觉到他们已经跑远,周围也没什么人了,抬手抚上齐北的伤处,输送了些灵力,他又不能让齐北的伤口直接愈合,要不然没办法解释,只能将伤口控制住,再给齐北喂了颗丹药,让他的伤势得到缓解。
丹药在齐北体内转化,不消一会儿,体内的伤已经好了七八,外在伤口也没那么严重了,其他就靠医院的处理和调养了。
又等了将近十分钟,校医进来看到沈秋白,问道:“你也是他同学?你先别急,急救车马上就到。”说完俯下身又查看了下齐北的伤,“嗯?这……”校医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了急救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奔着医务室来了。
片刻时间,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简单的与校医了解下情况,几个人把齐北抬到担架上,送上了急救车。
医院手术室门外,项刃坐在椅子上,紧张的搓着手,抬眼看了一眼门上发着红光的灯牌,抿了抿唇,说道:“老白,你说齐北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沈秋白倚在墙边,抬头看向他:“放心吧,一定没事的。”
赵年办完入院手续,手里拿了一堆单子,走到项刃旁边坐下:“齐北一定会没事的。”说完头向后靠在墙上,眼睛看着天花板。
“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谁打伤的齐北?”沈秋白问。
“我们也不知道,当时齐北说要出去买点吃的,结果我们在寝室左等右等他也不回来,就给他打电话,打了挺长时间才通,就听他在电话那面说了句救他,电话就被挂断了,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赵年说着叹了口气。
“他奶奶的,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弄死他!”项刃猛的捶了下墙,咬牙切齿道。
“那你们在哪找到他的?”
“教学楼后面荒地的草丛里,还是因为有人看到他了,我们才找到的,你们说齐北他会不会是故意藏到那的?”
沈秋白想了一下,那片荒地学校是打算开发出来再建个新大楼的,据说因为资金方面的问题,暂时搁浅了,就一直那么荒着,没人管。
荒地草长得杂乱又长,平时也没什么人去,要是藏个人也不太容易被人发现,所以赵年的猜测也有可能。
思及至此,看来齐北可能是遇到麻烦了。
手术结束后,齐北被推进了观察室,医生说没什么特殊情况,观察一个小时就可以去普通病房了。
三人站在观察室外,项刃挠了挠头,率先开了口:“哎,奇了怪了,校医不是说齐北伤的很严重吗?怎么刚才那个医生说齐北没啥大事呢?”
“是啊,我们找到齐北的时候,他的腿伤得都已经看见骨头了,头上身上全是血,看着就很严重,怎么到医院居然说没什么大事?”赵年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要不是这是甲级权威医院,他们很可能要怀疑这里的医学技术了。
“也许只是看着比较严重,我们要相信医生,先观察着看看。”沈秋白说道。
一个小时过后,齐北也被推到了普通病房,他的意识也清醒了,只是全麻的原因,脑子里还是浑浑噩噩的。
沈秋白三人围到他床前,关切的询问他怎么样了,他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只是这一动,脑子里感觉天旋地转的,齐北闭上眼睛,眉头皱的更紧了。
“医生说你伤的不是特别严重,腿也没什么事,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听到沈秋白的话,齐北睁开了眼睛,稍动了下头,看向自己的腿,看到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吊在一边,似是想到了什么,痛苦地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