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闹得满城风雨!
墨家村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一开始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多还能保持观望态度。
但很快,不知是谁将官府调查的结果流露,也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加上还有越国公府传出的消息:
罗通依旧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顿时这渔轮就炸了!
偷人家东西还有理了?
怎么说这罗通也只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你这本就非亲非故的,怎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况且那几个被罗秋狠狠收拾的晋国,时不时地就跑出来,在武安街头溜达一波,卖一卖惨
那副凄凉的小模样,让所有看到的人都会不由升起恻隐之心。
这下就是那些对越国公府的印象极差之人,都会说上那么几句同情的话。
“啧啧,这事情可闹大了!听闻罗公爷这是得了癔症,时不时还会说上几句胡话,看来这次是被吓得不轻。”
“那可不!那天我可是在现场,这一顿打,那叫一个狠!”
“这墨家村的人,依我看,实在是难搞!怕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后还是少打交道。省的吃亏了!”
“就是!就一穷乡僻壤的地儿、民风属实彪悍,泾阳也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我去我也行!”
“就你?得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
血衣侯府,一片愁云。
罗秋如今尚在狱中,众人都等着老村长墨华能拿个主意。
王婶等人的心中自是委屈与愤懑,奈何形势比人强,纵是有天大的冤屈,也难以述说。
“武安,怕是要待不住了”墨华长叹了口气。
众人皆是沉默,如今走在街上,说自己是墨家村的,背后很容易就招来指手画脚之人。
墨家村的名声,可以说是渐渐臭了。
其实这也正常!
以往这墨家村名不见经传,突然就来个横空出世,甚至隐隐有成为“天下第一村”的趋势,眼红之人自是不少。
况且这“墨家”二字,本就容易触碰到某些人的神经。
“依俺看,这背后捣灵之人,定然不少!”信叔也很生气。
墨家村在武安都没啥根基,也没什么口碑,有的也仅仅只是泾阳一战的印象,那还不够!
狗蛋依偎在王婶的怀里,他脸上的淤青尚未消去,昨天发生的一幕,给他幼小的心灵上带来了不少的阴影。
“娘,不哭”
狗蛋很是乖巧,还伸出小手,想要给王婶拭去眼角的泪水。
“哎”
王婶脸上的泪水更多,她轻轻揉了揉狗蛋的小脑袋,柔声道,
“狗蛋,待会儿你忍着点痛!娘这就还你个清白!也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好好看看,咱墨家村人的骨气!”
“好!”
听到能还自己清白,狗蛋还很是高兴,拍了拍自己的小手。
这幅乖巧的模样,反而让王婶心中更是一痛,她却是强忍住了哭声,抱着狗蛋从屋内退了出去。
这一幕恰好被信叔见到了,他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对劲,也悄悄跟在后面。
后厨。
王婶手中正拿着菜刀,泪水抑制不住地在往下掉,却还在轻声安抚着,“狗蛋,闭上眼。”
狗蛋完全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本能地相信自己的娘,闭上了双眼。
“别别怪娘”
王婶缓缓吸了一口气,举起菜刀,对着狗蛋的小手就要砍下去。
既然你们说我家狗蛋偷东西,那好!俺这就将他手砍下来,以示清白!
墨家村的人,向来都是这般刚烈!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下!!”
信叔赶了过来,赶忙冲上去,用他仅剩的一条胳膊拦住了王婶。
“铿!”
菜刀掉在地上,王婶也跌坐在地,早已是泣不成声,抱住了狗蛋的小身子。
狗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迷茫地睁开眼,就见到自己娘抱着自己在哭。
“娘,不哭不哭”
这里发生的事儿很快就引来了其他人,在墨信的嘱咐下,二妞带着几个小孩,将狗蛋拉出屋外去玩了。
墨信见小孩都离开了,这才怒声斥责,
“你这是做什么?就算将狗蛋的手砍下来,又有什么用?”
“这样只是添乱!”
墨华好似有了决定,浑浊的老眼露出一丝精芒,吩咐道:
“墨信,将以往曾在军中参加特殊训练之人都召集起来,咱们”
“去朱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