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很黑了。
杨辰有心想要半路遇到萧承言,可是走了一会,并没有发现他。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集中营西侧的小河边。
河边有一排雕栏,水面波光粼粼,倒映出天空一轮明月。
杨辰漫无目的的走着,一抬头,眼帘内出现出现一道单薄的身影。
尽管隔着几十仗,杨辰还是认出了这道身影。
“院长?”
前方不是别人,正是拓跋韵,此时松散着一头披肩长发,靠在雕栏上仰望明月。
杨辰迟疑了一下,还是缓步走了过去。
走得近了,拓跋韵才听到他的脚步声,柔美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这么晚了,不在你的寝室睡觉,出来做什么?”拓跋韵随口问道。
杨辰轻笑道:“你不也是一样。”
拓跋韵眸子微微闪烁,没再接口。
杨辰望着远处河面,没话找话道:“院长,这条河年代很久了吧?”
“是呢!很久了。”拓跋韵点点头,接着道:“我小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修真界的土地,还真是古怪,明明没有雨雪,却有江河。”杨辰摇头笑道。
“你们那个世界很美吧。”拓跋韵有些好奇道。
杨辰眼中露出些许怀念,点头道:“的确很美,如
果可以不来的话,我真希望永远生活在那里。”
拓跋韵眉梢轻轻一条,道:“人往高处走,你还真是没志气。”
“往高处走为了什么?”杨辰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一时间还真问住了拓跋韵。
是啊,为了什么?
为了争名夺利?那也太俗套了一点吧,那和凡人有什么区别?
为了称王称霸?又有多少人死在了路上,这样真的值得吗?
难道是为了追寻那虚无缥缈的永生吗?
想到这里,拓跋韵自己都笑了。
修真界寿命悠久,却终究会有一个大限。
况且,对于无法斩断情丝的人而言,永生只是煎熬。
看着自己的亲人,爱人在面前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这便是修炼者追逐的东西吗?
轻笑一声,拓跋韵转移了话题。
“你不会是来专门找我讨论这个问题的吧。”
“当然不是!”杨辰无奈道:“司徒剑南那小子在寝室里做一些不可告人的羞羞事儿,咱没办法,只能出来避避风头。”
噗嗤!
拓跋韵再度失笑,仿佛原本沉重的心,也放下了许多。
“院长,我看你心里有事,要不要和我说说?”杨辰和她并排靠在雕栏上,仰望上空。
“就算说给你听,你又能如何?”拓跋韵摇
头道。
“我可以听,还可以给你解闷啊。”杨辰笑嘻嘻道。
拓跋韵看了看杨辰,肃然道:“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修炼好你的阵法,而不是在这里和我聊天打屁,我们今年唯一有希望赢下来的一盘,或许就是你这一盘,所以你要全力以赴,就算他们两个输了,我也可以接受,但你是阵法大师,我对你抱着很大希望。”
“那我们要是都赢了呢?”杨辰抬头问道。
拓跋韵一怔,脑中不由憧憬起那一天来。
然而想着想着,她又摇头失笑,“那不切实际,做好你眼前的事情,别让我失望!”
说罢,拓跋韵转身朝远处走去。
走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顿住脚步,回头对杨辰笑道:“要是你们都能赢得话,我或许可以穿一次你昨天穿的衣服,应该会很漂亮。”
说完,拓跋韵不再停留,大步而去。
若是杨辰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她回去的脚步已经乱了……
杨辰黑着脸,昨日的耻辱场景再现,心底不由愤愤起来。
不过一想到拓跋韵穿上那身衣服,他又思绪飘忽起来。
这女人身材这么好,要是穿上红裙子,应该很养眼吧……
杨辰搓了搓手,不禁有些期待这个试炼赛
了。
虽然往年都是为修学院做陪衬,但杨辰认为,那完全是因为他杨某人没有飞升,不然还有修学院那群人什么事儿?
回去的路上,杨辰不住念叨。
“看来要给剑南和老萧恶补一下了啊。”
别的不敢说,要是有了他的帮助,司徒剑南这一月之内最少可以达到归真境。
至于萧承言,据说现在是一位三级符师,只会炼制一些简单符图。要是他出手的话,这一个月怎么也能把他培养成四级,并且学会上百个符图吧?
不远处寝室里,司徒剑南和萧承言同时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