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背着手来到金石社。
一群女子见到陈宁来了,蜂拥一般围了上来。
“宁哥儿,你是来找清照姐的吗?”
“宁哥儿,你是来给清照姐送书籍的吗?”
“宁哥儿,可否先给我们看一眼啊?”
自从上次陈宁给李清照送来几张写着章节的纸张后,这群女子便一直盼星星盼月亮,期盼着陈宁到来。
如今陈宁终于来了,她们激动万分。
陈宁压了压手,笑道:“好说好说。”
李清照扭着柳腰走来,对陈宁道:“先给我看。”
陈宁:“好说好说。”
不是,你一直好说好说,你倒是拿出来呀,大家都等着呢。
你没看到好几个人舔着大脸都快贴到你胸膛了?
李清照一脸无语,废了!
金石社的脸被你们丢光了,好歹你们也是官宦家的姑娘,何至于此啊?
陈宁微笑道:“实不相瞒,我打算开个书铺。”
宁佩雅问道:“然后呢?”
陈宁竖起拇指,道:“小雅姐这个问题问的好。”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捧哏,你要不问,我还真不好意思朝下说。
陈宁笑着道:“铺子稍微有些凌乱,故此我需要请几名姐姐给我去收拾房间。”
“不白收拾,卖书的时候,一人送一本。”
本来兴趣索然的众人,听到这里,纷纷举手,道:“我!我我!”
“我去!”
“我最擅长收拾房间!”
“我拖地很干净!”
“我,我……我会嘤嘤嘤。”
陈宁脸色发黑,我一拳一个嘤嘤怪!
看着一众恬不知耻的女子,李清照彻底无奈了。
这群人,真的没救了。
简直在给金石社丢脸啊这!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李清照扭着柳腰朝外走去。
陈宁瞠目结舌的看着李清照的倩影,不是吧?你比他们还要积极,你方才那一脸鄙视的神色是怎么回事?
……
后庙大街。
当一众女子进入铺子后,纷纷蹙起了眉头。
房间散布一股子霉味不说,屋内杂乱无章,地板也没有铺上,都是泥土。
李清照蹙眉问陈宁道:“你这铺子多少钱租的?”
陈宁:“三十贯。”
“亏了。”
李清照嫌弃道:“就这铺子,这设施,给二十贯我都嫌多。”
确实如此,但要考虑其他因素嘛,陈宁也找不到信得过的人帮他看着书铺,这个铺子恰好在酒水铺子隔壁,让岳和帮忙照看着,陈宁最放心。
届时他将两个房间的中间打通,左边是酒铺,右边是书铺。
就在此时,岳和拉着驴车回来,驴车上是一块块木板。
陈宁对岳和交待道:“都拉进来。”
他拍了拍手,对一众女子道:“好啦,第一件事,大家帮我贴地板。”
岳和都惊了。
东家……你真的……我哭死。
这种活,你找一群女子来做,这不是坑人吗?
金石社这群女子也快哭了。
不是说好来打扫屋子的吗?你这铺地板是几个意思?
陈宁:“刊印完毕书籍,第一时间给诸位姐姐送过去。”
宁佩雅叹口气,看着身边的姐妹,安慰道:“来都来了。”
众人无奈,确实是这个道理,来都来了。
于是一众女子将头发盘起,袖子撸起,裙摆扎好,纷纷开始认真仔细的贴着地板。
实在太累了,有人想放弃。
李清照又跟着安慰:“干都干了。”
金石社的这群女子们,总感觉他们被李清照和宁佩雅给套路了。
……
“大哥。”
赵礼之跟在赵纯之身后,洋洋得意。
两兄弟刚刚从樊楼出来,陈宁才给他们送过去一千贯,怎能不去大吃一顿呢?
“昂,干啥?”
赵纯之摸了摸肚皮,吃撑了。
赵礼之嘿嘿道:“陈宁那个小子,真是个蠢人啊!”
“一千贯租三年,他看起来似乎占了便宜,实则我们占了很大的便宜,哈哈!”
“老弟说句不好听的话,他那个铺子单单去贴个地板,都需要十贯。”
赵纯之微笑道:“谁不说呢?除非他能找到一群人来帮他贴。”
赵礼之:“那也不中呀!现在人工多贵呀,上次我们找人运一个案牍来咱们府,付了五百文呢!”
赵纯之哈哈道:“这不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