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秦君屹说了什么,车厢里的哭声渐渐小了。
秦若珊迎面走来,面色如常地笑问道:“大嫂,我们都吃过朝食了,给您和大哥留了一些,现在用餐吗?”
“谢谢,我和子渊都在外面吃过了。”苏云宛淡笑回应。
“那您还要煮什么吗?我给您打下手。”
“不煮了,我去泡些桔子水,你要喝吗?”
“要!”秦若珊上前拉着苏云宛的手,一起去调桔子水。
当她看到苏云宛喝下酸得不行的果汁时,心中生出某个猜测,但她没有问出口,打算再观察几天,以免闹乌龙。
“集合了,集合了!”姜小六将锣敲得咚咚响,高声喊道,“今天还像昨日那样,采集并处理药草。”
由于姜小六为人豪爽大方,得到不少犯人拥护,加上听话的人可以分得粮食和药物的诱惑,不用官差扬鞭威逼,大部分犯人自发地行动起来。
“岑依依,你个懒婆娘,昨天已经休息一天,今儿个必须跟我们一起去采药草。”卢氏严厉道。
岑依依坐在地上,丝毫不动弹,还破罐子破摔道:“你儿子伤到了我,我动不了。”
就在昨天,她看到“秦君屹”重伤回来,忧心忡忡魂不守舍。
卢君丰见了,差点咬碎后槽牙。
天色还未完全黑透,岑依依就被他强势拉入小树林,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对待。
为了防止她坏事,卢君丰还在行事之前,用布条塞住她的嘴巴,捆绑她的双手,令她逃无可逃。
后来,她痛晕过去,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的山洞。
现在她的身上,被衣服遮掩的部位,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哪还有精神和体力去采药草。
卢氏闻言一滞,昨夜小儿子把她给弄晕过去,确实过度了。
“罢了罢了,你再歇一天,看好孩子们。但是从明儿起,你就不许再偷懒了!”卢氏骂骂咧咧,带着心怀不满的一众女眷走出山洞。
其他人也陆续出洞集合,领取自己的任务之后,采药的采药,清洗的清洗,开始忙碌的一天。
老夫人得到苏云宛的暗中治疗,精神好了不少。她看到洞中玩耍的几个卢家孩子,招招手让他们过来。
几个孩子对曾祖母依然抱有孺慕之情,围着老夫人有说有笑承欢膝下。
岑依依望着坐享天伦之乐的外祖母,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恨意。
是外祖母为她择选了卢君丰这个禽兽,也是外祖母逼她出嫁,害她现在天天被虐待,过得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想起刚才出去解决三急时听到的哭声,岑依依立即有了主意。
她强忍着散架般的痛楚,挪到老夫人身边,勉强摆出一副关切的模样:“外祖母,您好些了吗?”
老夫人道:“外祖母没事,倒是你清瘦了不少,让丰哥儿多打几只猎物,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一提到卢君丰,岑依依就哭得泪如雨下,“外祖母,依依心里苦”
“怎么了这是,受什么委屈了?告诉外祖母,外祖母替你做主。”老夫人一边安慰,一边让林氏带几个孩子出洞外玩。
林氏昨夜看到岑依依是被卢君丰抱着回营地的,只叹了一声,招呼孩子们走开。
岑依依见林氏走出山洞,撩起长袖让老夫人看。
老夫人猛地抽了一口冷气,满眼震惊:“怎么会这样?”
只见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被掐出来的青紫淤痕,
“这样的伤痕,依依全身都是,就连那里,也流血了”岑依依将卢君丰的兽性全盘托出,哭得稀里哗啦。
这一刻,她情绪激动,是真的在倾诉自己的痛苦,并暂时忘记了来意,希望老夫人能助她脱离苦海。
然而,老夫人听完久久沉默,反而劝她:“京城不少官宦子弟,都有这方面的癖好,不是只有丰哥儿一个人如此。你待丰哥儿再好一些,让他心生怜惜,就会手下留情了。”
岑依依如同被点穴一般,顿时僵在原地,只有两行眼泪无声地划过面颊,滴落在衣服上,晕开一片水渍。
老夫人也知道自己的话有失偏颇,又描补道:“等丰哥儿回来,外祖母说他,不让他再那么粗暴地待你。”
“外祖母,再这样下去,依依会死的。您出面买下我,好不好,依依求您了”岑依依跪倒在地不断磕头。
只要外祖母出足够的钱,公爹和婆母肯定会答应,她不但能脱离苦海,还能重新回到秦家,否极泰来。
可她不知道,老夫人早已看透她的心性,又岂会再让她回到秦家,搅得家宅不宁。
更何况,大孙子也不答应啊!
现在这个家里,已经成了大孙子的一言堂,她说什么都不算数了。
如今的她,只管修身养性、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