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寺的后院,几十人围坐在一个火堆旁,默默地等待着什么。
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所有人浑身脏污,神情麻木,犹如一个个行尸走肉。
火堆上悬挂着一个大铁锅,腾腾热气从锅盖缝隙冒出。
有个长相凶悍的屠夫正蹲在一旁,磨着一把杀猪刀,“刺啦刺啦”的声音与屋中的哭声交织着一起,昭示着某种不祥的气息。
突然,屠夫提着刀站起,转身往哭声震天的方向走去。
荒庙的偏屋中,十几个小孩被关在屋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房门一开,他们立即往墙角处缩,惊恐的目光看着提刀的屠夫。
混乱中,一个抱着襁褓的小男孩被人撞倒,襁褓脱手而飞,落在屠夫的脚边。
襁褓中的婴儿四肢乱晃,发出虚弱的“哇哇”哭声。
屠夫正要弯下腰,却见小男孩冲了出来,将婴儿死死抱在怀中。
男孩正要逃走,却被屠夫捏住后脖子:“把人给我!”
“别杀我弟!”男孩拼命挣扎。
“按照规矩,拿最小的开刀。”屠夫露出残忍的坏笑,“放心,下一个就轮到你,很快就能兄弟团聚了。”
说完,他阴冷的眼神扫向缩在墙角的小孩们:“你们也是,一个都别想逃,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说完,他就抢过婴儿,将追上来的小男孩踹翻在地,拎着襁褓走出房间。
房门内,还有个骨瘦如柴男人守在门旁,将门缓缓合上。
“我跟你拼了!”小男孩捂着肚子挣扎爬起,拖着一条伤腿朝房门移动。
“子濯哥哥,没用的,我们都会死,呜呜呜”身后,一个头发凌乱的小女孩大哭起来。
很快,哭声蔓延成片,仿佛在为自己的生命哀鸣。
门外,屠夫将襁褓放置台阶上。
提起杀猪刀,凶狠地朝着婴儿的心脏刺下。
这一刀下去,无论刀下的孩子是大是小,都会被他活活宰了。
待他处理完毕,就会送去后院,递给某个家庭。
对方落锅烹煮,熟了后,他能得到一碗满满的肉和汤,作为劳作的报酬。
这种事他已经干了不知道多少起,早已像杀猪一样娴熟。
“啊!”
一声凄厉的痛叫响彻整个寺庙上空,屠夫的胸口被鲜血晕染成片,手中的杀猪刀脱手掉落。
落刀的下方,正是婴儿的位置!
千钧一发之际,杀猪刀像是被无形的东西挡住,悬在半空。
忽然,刀尖一转,急速朝屠夫射去,瞬间贯穿心胸。
没有人会发现,刀伤掩盖了木系之刃留下的痕迹。
一口鲜血迸溅而出,将地上的枯草染成鲜艳如火的颜色。屠夫眼中盛满惊恐,倒在一旁,气息断绝。
“出什么事了?”后院围坐的人们乌泱泱冲出来,唯恐即将到嘴的食物出什么意外。
见到倒地而亡的屠夫,众人纷纷惊慌大嚷:
“屠夫死了?是谁干的?”
“是不是有人来抢食物?”
“屠夫死了,我们得亲自动手宰杀二脚羊了!”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关押小孩的房门突然被人拉开,看守的男人踉踉跄跄跑出来:“快逃!有鬼索命来了!”
“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众人将男人团团围住。
男人惊恐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道:“鬼来了,屠夫是被鬼杀的,亡魂前来复仇了,快跑啊!”
事发时,他正趴在门缝处,成了唯一的目击者。
如此诡异的刺杀,唯有鬼怪才能办到!
就在众人盘问间,屋内的小孩紧紧捂住嘴巴弯着腰,一个接一个,悄悄沿着墙角往后院逃跑。
只是很快,就有人的余光发现他们,大喊一声:“兔崽子,哪里逃!”
众人再不顾看守的人,纷纷去抓逃跑的小孩。
这些小孩是他们用自家的孩子跟其他人家交换,当做二脚羊宰杀食用,借此维系生命,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一个个孩子被抓回,扔到空地中央,被人群包围,无一人逃脱。
有个暴躁的男人拔出屠夫胸口的杀猪刀,朝着被自家人抓回的小女孩身上砍去。
“住手!”四个黑衣人凭空而降,领头之人将暴躁男的手腕砍断。
“啊!”暴躁男眼珠瞪着血液喷涌的断手,一声惨叫痛晕过去。
有几个人上前哭喊着将他拉走,想必是他的家人。
伍少寒长剑点地,目光冰冷扫向众人:“这些小孩,哪来的?”
一个老者站出来,恭敬道:“少侠,他们都是我们换回来的二脚羊,若是你们也想吃,可以分一碗肉给你们。”
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