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三月,雪花飘落。
亦如往日新春欢庆后的消停一般,整个燕北市在这三月初雪下都显得萧条下来,即便雪很大,也鲜有玩雪的孩童与人们。
古朴大院,男子穿着干净洁白的衬衫,军绿色的西裤,还有那擦得崭亮的老式皮鞋。
面前,是一株梅花,在雪花的压落下依然枝叶笔挺,如同面前那笔直站挺的男人。
“将军……”
在男子身后,还站着一位年龄与之相仿的军装男子。
殊不知,他站在那男子身后已有数个小时,手臂处更是挂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看着雪有越下越大的势头,终于忍不住开口。
男人并没有回应。
脑海中,思绪伴随着白雪飞落飘絮。
……
‘国哥,我感觉我要撑不下去了,我熬不住了!
他们都是畜生,是禽兽,是他们毁了我的一切,我的家庭,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妻子啊!
国哥,我要杀了他们,我要跟他们拼命……我等不到你回来了,对不起!
建堂哥说下个月会回北海,可是我真的撑不住了,我每天夜里都被噩梦缠身,妻子临死前的画面一直缠绕着我,她凄惨哭着让我给
她报仇!
国哥……听建堂哥说你上了校级,真羡慕你,好想跟你还有建堂哥在见一面,相信你跟建堂哥穿军装的样子一定都很帅吧。
国哥,我挂电话了,我再给建堂哥打个电话,然后我去了……’
雪,还在下。
陈北航不由颤抖身子,紧握的双拳,甚至指甲都扣进了肉,渗出了血。
就在李兵打来电话之后的第三天,陈北航永不忘不了那一天,李建堂打来电话,告诉自己,李兵死了。
死在了秧田里,四肢都被砍掉了,如同猪嗣!
“将军?您没事吧?”
“将军?”
许久……
陈北航才转回身子,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年龄不过二十五六!
寸头,剑眉。
眉宇如梭,双目似炯,笔直身躯,国之悍将!
“取车,去燕北岭大酒店!”
话落,雪梅娑娑落下,是被气势震散!
武之大成,方可震散落雪,陈北航将,赫赫威名,镇御外敌,功勋显赫!
“是!”
凌霄闻言,行了一个军礼。
没一会儿,一辆白色军牌的奥迪a6停在了古朴大院门口。
陈北航接过凌霄递来的军大衣,披上。
“把车牌
卸了。”
“是!”
落雪大道,无牌奥迪车行驶在燕北大道,无人阻拦,因为整个燕北大道就没有几辆车,这是燕北的常态,新春后的萧条。
七年前,兄弟被恶人所迫,奈何自己边疆御敌,无法脱身。
六年前,兄弟最后一通电话,竟是天人之隔,李建堂那时与自己一般,后李建堂怒不可恕,兵发燕北,确实解决掉了一部分人,但也冒失前途,如今依然被关在军事监狱!
然而,兄弟的仇,还是未报!
甚至于在燕北还流传这么一个笑话,那就是关于李兵的事,不管谁来了都不好使!
自此之后,陈北航压下报仇之心,从国之边疆,杀戮果伐,一路战到海外。
伴随着军威战功,赫赫威名,再以雷霆手段镇压国内外一切武装势力,至此无人敢再犯国土边疆!
如今,国事已了,也该轮到私事了……
“兄弟,是我对不起你!这一次我回来了,我会将所有的一切连根拔起,以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对不起,我的挚友,我的兄弟,现在我陈北航回来了,你的仇,我来报!”
“犯我兄弟者,如犯华夏,虽远
必诛!”
奥迪后座,陈北航那原本紧逼的双眼,赫然睁开,透露着血杀的红色,宛如一尊从地狱归来的战魔。
便是开车的凌霄都忍不住颤抖了下。
尸山遍野,血流成河,不论是枪林弹雨,还是血肉厮杀,亦或者那炮火纷飞的战场,一路从陈北航的贴身副官走来,凌霄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猛。
说是炮弹纷飞中取敌将首级,也不为过!
华夏军神!
国之悍将!
武道大成!
是为陈北航将!
“将军,当年的事我也知道,其实不用你亲自动手,都能以国法将他们全部处理掉。”透过后视镜,凌霄看出陈北航此时到底有多愤怒,开口提议道。
“无妨。”
陈北航的声音缓和了些,对于凌霄,陈北航一直当亲兄弟,要说自己的军功章,凌霄贡献最大,当时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