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航的刀依旧缓缓向下飘去,望着这一切,黑衣堂主目光中露出几分狰狞。
然后……用力一斩。
手中的血色骨头划出一道明亮的轨迹,挡在陈北航的血色弯刀之下。
“终于挡住了吗?”
他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惊喜,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再然后,他便看到自己的血色骨头开始段段龟裂。
被那一柄血色弯刀斩裂,刚开始只是一条细小的缝隙,可到后来却是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一条平滑的轨迹,掉落在地面。
而血色弯刀却并未停息,继续向前斩去。
一刀斩在他的左臂上。
毫无抵抗之力,左臂瞬间断裂。
撕心裂肺的疼痛,用心血养的刀毁于一旦,左臂也是不复存在。
黑衣堂主跪倒在地,脸上满都是不甘与狰狞,心中却溢满了震惊。
这到底是什么刀?
根本不应该存于世上,一刀斩出,毫无抵抗之地。
除了硬生生接下,并无其他办法。
场面寂静,红衣教徒本来在围攻凌霄,可看到这一幕,瞬间凝滞几分,脸上浮现出浓烈的绝望。
坛主……败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败北,连血衣教的圣丹都毫无作用,那么……我
们呢。
“唰!”
“唰!”
“唰!”
血色丝线在飞舞,趁着众人呆愣之机,凌霄手中的三棱军刺瞬间收紧,原本形成的丝线牢笼也是一条一条切割过来。
只是片刻工夫,四名血衣教徒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说过这一刀,你躲避不过去,告诉我,诱拐的孩子到底在哪!”
“哈哈,哈哈哈!”
黑衣堂主放声长啸,用轻蔑的目光望着陈北航:“我道你为如何?原来是为了找孩子?呵呵,晚了!”
一声咆哮,他手掌用力向旁边的黄钟一敲。
“嗡!”
一身震耳欲聋之声发出,黄钟大鸣。
陈北航只看到红衣教徒瞬间收缩,缩进了钟楼之中。
“不好!”
陈北航暗暗心惊,心中有些恼怒,还是大意了,没想到对方把这一门钟给敲下来竟是为了最后关头发信号。
想来,钟楼之中已经有人开始安排转移了。
于是,他再不留手,又是一长刀劈了过去。
而此刻,黑衣堂主却是不躲不避,迎着长刀冲了过去,他身上明明流着淋漓的鲜血,左臂也已断裂,但却爆发出了比之前更为恐怖的气势。
只为拖住陈北航,让里面的弟子带着
几个好苗子离开。
而凌霄同样也拼命了,面无表情,手中的三棱军刺一遍一遍挥舞。
每一次挥舞都能在对方身上带来一条淋漓的伤口。
“唰!”
三棱军刺刺入对方的胸膛,愤怒向后拔出,再然后只,是空中一撩,又割破了另外一个人的喉咙。
他杀人的速度很快,但红衣教徒却跟吃了丹药一般,奋不顾死。
甚至有人冲到他身后,用力抱紧他,哪怕他的长刀割破喉咙,对方依旧死也不放手。
这大。大拖慢了他杀人的节奏。
地下室,几名红衣教徒听到了惨烈的钟声,身子微微一震,面色瞬间苍白起来。
血衣教当初选择这钟楼之时,就已经定下计策。
钟楼钟声敲响之时,就是逃散之时。
同时,这也代表着,钟楼全面失陷,即使自家堂主也不是对方对手
时间紧迫,一名红衣教徒马上走上前来,打开监狱大门。
随意扫视了两眼,便把目光聚集在了李典以及另外一名小男孩身上。
这名小男孩同样也是刚刚突破,察觉到了气感,只是体内的劲气还未形成一大周天。
这种天赋虽然差李典一大截,但也已经颇为不错了。
一手
抱着李典,另外一只手抱着小男孩,从地下室中飞翔而出。
十来名血衣教徒护送着两名好苗子向远方转移。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选择从钟楼大门走,而是选择踏上了钟楼顶端,同时飞掠,身如幻影,踏着树叶便向远方飘去。
陈北航在下面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知道对方已经开始转移了。
心中暗自焦急,手中的血色弯刀速度越来越快,黑衣堂主根本抵挡不过来,一道一道伤口从他身上弥漫而出。
整个人更是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吐出来,神态萎靡,风烛残年,眼看就要死亡。
陈北航一刀斩出,瞬间劈在了他另外一条胳膊上,胳膊断裂。
黑衣堂主跪